帐外便有随从应声进来,躬身问,“将军有何吩咐?”
“将常小姐那匹马牵了,陪这两位姑娘送至韩王处。”
随从应声后退,冲圆月和绿柳说一声,“两位姑娘请跟我来。”
绿柳和圆月冲李将军傲然一笑,说声,“将军告辞。”扬眉吐气出了李临淮将军的大帐。
李临淮看着两个丫头得意洋洋从自己的大帐里离开,不由暗哼: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之言再不错的。
绿柳和圆月回来见到常久,兴奋得像两只喜鹊,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常久正靠在床榻上,就着灯烛看竹简,听二人前前后后一说,心下只觉恶气已除,笑吟吟地夸二人,“行!办得不错,以后有啥事我就不劳心费力了,你俩出面就可以了。”
圆月喜滋滋应道:“这事能办成,都李将军肯给小姐面子,我俩也就跑个腿,磨个嘴,小姐千金贵体,这又长途劳累,但凡有这种事,只管交给我俩。姑娘只管出主意养神下决心就好。”
当晚,果然石姑娘没来,一夜好眠。
次日,常久精神爽健,起得特别早,便在帐子间兜圈子漫步,天蒙蒙亮,看东西还不很真切,见一处僻静角落似有一匹马在那里卧着,常久信步走了过去。果然是一匹马,马鞍卸在地上,马鞍上还坐着一个人,正倚在马身上休息。
常久靠近去,定晴一看,原来是李临淮将军。
许是听到了有脚步声,李临淮警醒了过来,直起腰身站了起来,双手抹了一把脸,看见常久,闷声闷气打招呼,“常姑娘好早!”
“李将军,你昨晚一晚便歇在这里?!”常久惊讶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李临淮将马拉起来,细细地拍打着马身上的土,将马身细细清理干净,将马鞍放上去,固定好,才说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哦,将军是把自己的帐子让给了石姑娘吧?”常久了然笑道,“也是呢,石姑娘是将军的未婚妻,将军的铁面无私恐怕也使不上劲儿。这也是很无奈的事。人之常情嘛,谁能没有?”
李临淮听着常久的冷嘲热讽,不发一语。
整理好马鞍,牵马便要走,常久却挡住他的去路,问,“李将军,玉珠的事和刺客的事有眉目了没有?”
“没有!”
“将军要赶快想办法,不然人心不稳。若是有用得着常久的地方,请将军千万不要客气。”
常久说完,便先离开了。
又行得两日,便进了金州城。石姑娘晚上不知宿在何处,白天仍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李将军左右,身下已有了新的坐骑。
进了金州城的当晚,韩王遣人来请常久,说在金州城一处酒楼设宴招待使团的头面人物。常久推说累,便没有去。
颠簸一天,洗漱完毕,早早躺在客栈的土坑上是常久最向往的,绿柳和圆月不知道又有了什么新鲜事,在外间低声嘀咕,常久也不去现她们,自管躺在里间,拿着竹简卷轴,凑在灯烛下,边喝茶边看,自得其乐。
绿柳和圆月在外间嘀咕得太投入了,连李将军进了里间都没发觉。常久在灯烛下看了半天,觉得眼睛有些酸,眨眼时,才见李将军一身便袍,腰悬长剑,站在当地,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她原本倚着被子,半躺着,吃了一吓,坐直腰身,“李将军,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李临淮没有回答常久的话,却是问道,“常姑娘没去赴酒宴?”
“骨架都要散了,赴什么酒宴?没心情。”常久散漫地应着,知道李临淮前来,必不是找她闲聊的,于是问道,“李将军这会来,是有什么事么?”
“有事请常姑娘帮忙,姑娘既然累,那就改天吧。”说完抽身欲走。
正好绿柳和圆月听到屋里有话声,便进来看,见李将军不知道何时已在屋里,她们在屋外竟浑然不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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