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满脸胡碴的男子跑在最前面,眼看就跟常久并骑,伸出满是黑毛的爪子便来抓常久,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却见他的马扑地一声倒地,将那男子远远地甩了出去。后边又有马追了上来,一追到常久近前,又扑地倒下去,人甩飞出去。片刻工夫,三个男子已全被甩下马,常久松了一口气,回过头去看,见还剩石珍珍一骑,却也已停了步,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往前追赶了。常久这才看见,不远处的一棵胡杨树旁,李临淮一手提着弓,一手里提着两只兔子,像一尊天神一样站在那里,目光望向自己这边。
常久飞马奔过去,跳下马,纵身扑入他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身,轻轻啜泣,撒娇道,“石珍珍,她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说要把我捉了去,放我的血,吓死我了。”李临淮见常久狼狈逃命中,手里竟然也还抓着自己给她的那把剑,心下欣慰,抛下了弓和兔子,紧紧搂住她,安慰道:“有我在,没事的。”
石珍珍自是已看见了李临淮,也看见常久如飞燕投林般投入李临淮怀中,不禁恨得牙痒痒,又往前追了几步,不敢再靠近,方骂道,“常久小贱人,看来,我那日还真没骂错你,你的确是勾引了他,还与他远远跑到这里幽会偷情,真不要脸!今日被我抓个正着,看你还有什么话说,你那两丫头要在这里,怕不羞死?!将来回到长安,我非弄得长安家喻户晓,看看太子会不会收拾死你们这对奸夫!”
常久毫不气恼,泪水犹在,偎在李临淮怀中,回头笑吟吟地看向石珍珍,“石珍珍,你好没意思,临淮哥哥乐意我勾引他,你管得着么?我们幽会偷情,与你何关,你不如现下就回长安传扬去,看太子会不会把你关进天牢里打死?”
李临淮见常久如此说,心下感动,却又轻斥道,“你一个女孩家家,为何要这样说自己?”
“人家已经眼见为实了,口口声声奸夫,说什么都没用的,但我知道这样说她气到吐血,因为她喜欢你,是以,我就偏偏这样说,反正已经是黑的了,也不在乎再往黑里描一描。”
“你这叫什么,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么?”
“哪怕同归于尽,只要能让她不痛快,那便值了。”
“你还真豁得出去。”
果然石珍珍气得跳脚,慑于李临淮在旁,又不敢靠近来,只是远远站着,气得直转圈圈,骂了常久无数句小贱人,又恨恨威胁道,“小贱人,你等着,等你哪天落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临淮松开常久,俯身捡起扔在地下的弓,又从箭囊里抽出一枝箭,搭在弓上,向石珍珍瞄准,石珍珍看到,惊恐莫名,她对李临淮的神射技一清二楚,只没想到他这会儿竟然把箭瞄向了自己,当下不敢多待,也不敢叫骂,转身纵骑而去。那几个男子也屁滚尿流,狼狈逃窜而走。
李临淮这才带常久返回马鞍旁,又从林子里捡回一大堆柴禾,取出火折子,燃着柴堆,将带回来的两只野兔剥皮开膛,三两下收拾利索,常久从沙眼泉里撩出泉水,帮他在一旁冲净,他拿一根枯枝串起,返回火堆旁,架在火烤了起来。
沙眼泉里的水已是满满一窝,冲完兔子,常久牵过早就候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马儿,轻声道,“大黑,你不是早就渴了么,快,轮到你了。”
李临淮在一旁烤着兔子,目光却落在这边,笑着对常久说,“你该自己先喝,喝完,把水囊灌满,再让大黑喝。”
常久帮大黑梳理着长长的鬃毛,嘴里应着,“没事,大黑又不脏,它渴得厉害,让它先喝。”
李临淮朗声笑起来,“人家是爱屋及乌,你这是爱人及马么?”
常久斜睨李临淮一眼,“少臭美,谁爱你了。大黑是功臣,若不是它带我跑得快,我早被你未婚妻捉去放血了。”
“这倒是,不止这样,昨晚要不是它,我也很可能找不到你呢。”
大黑喝了个够,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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