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李大夫,这躲了半日还是躲不过去,最后还是被请了进来说了说当时的原委:
“小人觉得吧,当时大小姐也没真要打二小姐的意思,只是担心二小姐一直趴在地上抱着我担心会延误对孙老爷的治疗
小人觉得,其实也是一片孝心,心急,就难免鲁莽!”李大夫笑得脸都有点僵。
“是啊,老爷,您误会大小姐了,老奴看着大小姐也是真担心您。这才粗鲁了些”
王叔是尉迟氏的老家人,自然知道尉迟氏的真心,还是向着墨儿的,毕竟,那才是亲生嘛!不过,也因为是亲生,才苛求亲生更比馨儿强王叔说话,自然顺着尉迟氏心里喜欢的方向说。
尉迟氏听二人这一言语,满腹的心酸顿时治愈了大半,但嘴上还得逞强:“那也不能对自己妹妹动粗啊,馨儿都这样了,肚子里还有孩子动了胎气怎么办?”
这话不说不提都听挺好,可尉迟氏就是时运这般不济,话音没落,孙梅的眼就落在了馨儿的肚子上
有些找不到答案的东西,似乎就这么蠢蠢欲动的跳了两下。
少时,尉迟氏情绪稳定,喝了几碗清肠的药,闹了一阵肚子,稍稍睡去,李大夫便引着孙梅去看刚吃了尉迟氏呕吐物的船上护家狗。
“中毒了?”孙梅一怔,只见那狗躺在那里,一个劲儿流泪,活着,却一直难受。
“恩!不过毒量并不至于毙命,大病一场是免不了的!”李大夫转身引孙梅进屋,“大人怎么想?”此乃家事,贼乃家贼,李大夫觉得自己还是不插嘴的好。
孙梅一面命人将锁好的箱子交给李大夫,一面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若是孕妇吃了会如何?”
“胎儿肯定是保不住了大人嘛救得及时,也救得回来,就是日后受孕,怕是前面几年会有些阻碍!怎么了?大人心里有什么眉目了?”
李大夫挑眉,觉得孙大人怀疑的人似乎和自己怀疑的人,有些出入,但又不敢好问。
孙梅摇头,她自然不会告诉人真是尉迟氏,因为李大夫把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这事除了尉迟氏嫌疑最大,还有谁呢?
墨儿肚子里那孩子,想来墨儿爹一开始不想要再回思,今儿他们夫妻因馨儿肚子里孩子争吵前,尉迟氏又提肖腾和馨儿的事儿的话儿
孙梅觉得尉迟氏肯定是想打掉墨儿肚子里的孩子,然后令墨儿数年不孕,这样就能按照原计划,休肖腾回娘家,给墨儿另娶名门之子
而肖腾数年无出,自然就会想到他和馨儿的孩子,转而择嫁馨儿
但千算万算,孙梅觉得尉迟氏错算了一件事,那就是馨儿肚子的孩子若真不是肖腾的,他这不是害人又害己吗?
想想孙梅觉得可悲,偏又觉得无语,一时也不知这尉迟氏到底想让孙家好,还是仅仅只想帮馨儿?就像这熬药,能同时给两人喝的事一样,既然顺道,何不面面都俱到?打掉一个孩子,就能成全两个人,他又何乐不为呢?
想想,还是后怕!
孙梅不愿再深想,只想此事就此打住,便转身与李大夫道:“此事,还是容我在细细地查查,毕竟不是小事,冤枉了谁都不好,你觉得呢?”
李大夫笑:“这是自然,小的也帮不上忙,大人断案多年,谨慎是自然的,日后如果还有需要小人的地方,请大人直言。”看样子,是要自己家自行处理了吗?
“嗯嗯嗯,这是自然!这二日,真是辛苦你了!这箱子,还是我想再看看!”既然已经“水落石出”,孙梅就不想再追下去了。
“嗯嗯嗯,就是留在小人这儿,小人也看不出什么来!”李大夫继续笑,“还是留在大人身边,更有用处!”
孙梅笑:“李大夫,先休息吧,老妇也先回房,理理思路!”
二人的到此为止,是夜,一切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有各屋细细碎碎的闲话声。
尉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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