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给亲叔叔办差事用的,便通融了,不仅可以一起走,还说要挂了靖西侯府的旌旆走。只是工部要装的物事多,地方就不够大了,正好有一艘小些的船要去淮安,那船客听说是跟着官船行走还十分高兴,可以早上几天进了码头下了货。到时候所有物件和男仆都用了那只船,地方虽然有些狭隘,但是过了淮安便宽松了。只是那船装了货,得在淮安停上三日,刚才奴婢当家的已经回禀了三爷,三爷说本也要在淮安补给,多个一天二天的该是无妨,路上赶得紧些便是。”沈娘子抹着额上的汗,有些气喘地一口气将话说完。
真是大水冲了龙隍庙。三奶奶有些嗔怪三爷,连工部征了自家船都不晓得,亏得魏掌柜是个机灵的,还知道找工部去通融,不然连过了初八都走不了。
不过她还是发愁,大奶奶的陪嫁张大的儿子张铁柱才先行了五天,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早些送到信,这忽然的多了二十几个人,庄子里若是不提前安顿好,到时候可怎么抹得开呢。
三奶奶也忙得不得了,三爷这一去最少也得三个月,说不得到家都九月了,那天气就很凉了。因此不仅要带着夏衣c秋衣,连斗篷都要带上。明日就得将东西装船,茗昇院正房三间到处是箱子c衣物,堆得乱七八糟的,原本该收拾个七八天的,如今要在半日之内理清,几个丫头婆子忙得浑身冒汗。三奶奶一时也顾不得天逸阁的事了。
啟哥儿十分伤心和愁闷。咬了四弟的小狗原本是他表哥送了他的,他再送了妹妹,却不料引来了这么大的祸事,害的妹妹要离乡背井。他查过了舆图,从通州到杭州有三千六百里水路,他自己家到外祖母家是五里路,想想那得走多长的路c多少时候啊。这个妹妹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以为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读书写字,却不料被他害了。虽然妹妹不怪他,还说可喜欢雪枕,便是他不送,她也想要了来玩的。可是这心里怎么就如此伤痛呢?啟哥儿心塞得厉害,眼眶也红了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能回来吗?啟哥儿想到妹妹比弟弟还小,便是能回来,说不得也记不得他了。想到妹妹很有可能会忘记了他,那眼泪就刷地下来了。
真是有做活做的冒汗的,也有愁得流眼泪的,还有想的眼睛出血的,更有一夜暴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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