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哥儿原本是怒火中烧,十分愤恨,但听得九殿下很是诚恳的歉意后,他娘的话又回响在耳边了,一时就冷静了下来,虽然面色依然不豫,但是口气已经缓和多了,也如同九殿下一样,抱拳回礼:“在下梁应啟,因护妹心切,言词多有得罪,还请看在妹妹的情面上,请勿计较。九公子请了。”
就在二人冰释前嫌之时,几匹马车到了阶前。二姑娘也顾不得他们了,只一个人登登登地下了台阶,一个一个叫着齐先生c顾先生c陈先生等。
三奶奶到了大门口正好听见一阵子嘈杂声:“哎呦,我的宝贝徒儿啊,这么冷的天出来做什么呢?怎么连个手炉都不拿着,可是哪个丫头偷懒了?”这说话的人躬着腰,赶紧将徒儿的斗篷拢紧了些。
还有:“欧呦,为师的乖弟子,你这是想心疼死你先生了不是。不乖乖地待在暖暖地屋子里,跑出来喝什么西北风?这是谁干的呢?看老朽不骂死她。”那说话的人眼睛一瞪,朝着阶上人等横了过去,真让人害怕不已。
还有抚须的人:“呵呵呵呵,橒丫头,快点回去吧,受冻了可了不得了。”又是一个心疼的,那满脸的慈祥都快以为是那家寺庙的住持吧。
三奶奶听了个满耳朵,结果又发了一身的汗,目顿口呆看着眼前一幕。没想到门口迎客本是常人之礼,却被几个先生明里暗里的责怪了许多。这橒丫头到底有多受宠啊,也不知道这些先生到底又是何方神人?想来跟在九殿下跟前的哪有什么庸人,不是首屈一指,便是四方翘楚。三奶奶一点都不敢马虎,打起精神满脸笑吟吟,殷勤让着进了宅门。
啟哥儿也呆了,不过他很快醒悟了过来,刚才得罪了九公子,这些先生再不能开罪了,于是也登登登地下了台阶,站在二姑娘的身边赶紧施礼:“梁应啟,橒儿的三哥哥,拜见各位先生。”
听说是橒丫头的三哥哥,几位先生倒也侧目,听她说过几次,倒是不错的孩子,因此神情虽然倨傲了些,但也算客气:“嗯,免礼。”说罢,就自顾上了台阶,也不理会啟哥儿了。
其实,对于站在众人肩膀上的人,能给你个眼色,应上一声,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至于对二姑娘不仅怜惜她身世凄凉,更爱她霁风朗月的胸襟,还有日久处出来的家人般的情感。更重要的是她聪明绝伦,成为他们的传人才是他们的幸事啊,几位先生可都是这么想的哦。
因此,啟哥儿一点都没不高兴的意思,反而心里很是激动:大凡德高望重,名声冠世之人皆是如此。因此屁颠屁颠跟在他们身后也上了台阶。
三奶奶见九殿下脸上没有什么恼色,心里放下了一半,又赶紧请了众位先生去了正院。
谁知道,几位先生进了正院,哪儿都不去,也不理睬三奶奶的客情,直接去了西厢房了,西厢房一直都是玄墨带着静斐在理事,有条不紊一切还是照旧伺候着。
三奶奶看着虽觉得奇怪,但也无法,想着还是歇一会儿,再过去大礼参拜感谢一番吧,因此请了九殿下进了漱玉阁。
忙忙乎乎一阵子,三奶奶是一会儿急一会儿惊的,也是累得不行。等进了屋子,三奶奶谦让着九殿下坐在圈椅上,但是九殿下自认晚辈,不敢僭越,请三奶奶坐了后,行了晚辈礼,跟着二姑娘叫了一声婶子,再和啟哥儿c二姑娘一起坐在了圆桌子旁。
三奶奶听他叫一声婶子,心里很是惶恐,又暗自思忖,九殿下如此谦让,必是十分看重侄女儿,虽不知何故,但事出必有因。我才来几日,一点不知这一年多来的事儿,或许还能从他身上得知一些也未可知。
三奶奶打定了主意,因此十分慈爱地开言说道:“自知道橒儿原险些落水,是被九公子所救,我心里是十分的感念。本应该亲自上门拜谢,却不料九公子先行了一步,真是十分惶恐和惭愧。”虽然九殿下喊她婶子,可三奶奶不敢托大,依旧一口一个我字,表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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