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箐给他倒了杯水,扶着他漱口,好不容易将人给弄到床上,自己大喘了一口气,苏子渊开始抱着脑袋说头痛了。
杜箐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苏子渊本来就有点儿失眠,想的事情太多,偶尔还会偏头痛,太阳穴上的青筋一炸一炸的。后来出车祸,撞的又是脑子,他那颗精贵的脑子,可谓是多灾多难。现在出了一丁点儿的小问题,都能让杜箐紧张半天。
她扶着苏子渊,给他垫了个枕头,让他躺得舒服一点儿。她之前学过一点儿按摩手法,现在上手给他轻轻揉一下,问:“是哪里疼?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
杜箐也是很无奈的,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他也不愿意大晚上的将别人喊过来。但是苏子渊这个样子,实在是有点儿吓着她了。人还醉着呢,要么把司机叫过来,开车送他去医院,要么把家庭医生叫过来。后者的动静,还比前者小一点儿。苏子渊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在盯着。要是真送到医院去,说不定明天一大早上,什么传闻都出来了。
手里的动作不知不觉的就停了,正准备拿手机打电话呢,苏子渊发脾气了。他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喝酒喝多了,头痛得厉害。人喝醉的么,总有那么点儿无理取闹,现在他就是这种情况。本来杜箐上手给他揉着,他虽然眉头还皱着,却舒服了不少。但是杜箐一停手,他就浑身不舒服了。
“你干什么!”苏子渊喝酒喝多了,但是说话却还是挺清晰的,反手软绵绵的勾着杜箐的腰,头蹭在人家的大腿上:“我头痛死了”
杜箐电话还没拨出去呢,就被苏子渊闹得不可开交。
“我现在头疼你知道吗?”苏子渊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她的手机打到一边儿去,眼神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往日的威慑力,反而显得有点儿可怜:“你还在看手机”
言下之意,难道你不应该专心照顾我吗?
杜箐愕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苏子渊那天上午完全恢复记忆之后,似乎更爱粘着她了。平日他清醒的时候,这种改变还不明显,眼下喝醉了,脑子都迷迷糊糊的,整个人就幼龄化了,总是缠着她。
杜箐大半夜的把家庭医生叫过来,喂他吃了解酒的药,看着人迷迷糊糊的睡下了,眉头死皱着不曾舒展。
医生在一旁嘱咐她:“明早吃点儿清淡的,然后把药给吃了,就没什么事了。”
杜箐正准备将人给送出去,大晚上将人家叫过来,还挺不好意思的。才刚刚到卧室门口呢,就听到苏子渊在里头哼哼唧唧:“箐箐,水”
杜箐只好歉疚的朝医生笑笑,让保姆将人送出门,然后自己回去继续照顾这位大少爷了。
苏子渊这一晚睡得极为不安稳,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还总是觉得口渴,连带着杜箐这个晚上也被他搅得不得安睡。凌晨五点的时候,杜箐又被他给叫起来了。
他大半个身子压在杜箐身上,头凑在杜箐耳边,迷迷瞪瞪的喊头痛。杜箐躺在床上,脑海里花了十几秒的功夫斗争了一番,才算是清醒过来,给他揉太阳穴。一边揉一边觉得有点儿郁闷,这就是身为女人的无奈了。外人看着她日子过得舒坦,内里的酸爽到底只有她自己知道。
苏子渊在外头赚钱,她就得给他打理好大后方。之前还看不出来,这些年苏子渊性格里头的大男子主义是越发的明显了。日常的琐事,他是从来不管的,工作最忙的时候,一个月只在家里睡了三个晚上。无不是晚上回来吃一顿饭,第二天一清早,提着杜箐整理的行李箱就走了。至于他飞港城飞京城飞东北甚至出国的时候,她这头出了什么事都是没法指望他的。要是有个头疼脑热,杜箐心里很清楚,跟他说了也没用,那人就不可能因为她一个小病就扔下工作,大老远的飞回来,自己睡一觉就过去了。
如今这位大爷醉酒回来了,杜箐就得累死累活的伺候人,一个晚上被叫醒来十多次,一会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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