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
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柴陵郁禅师《悟道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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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车鸟?奇鸧九首?那是什么玩意儿?”
庞司空一边好奇的问着,一边在自个儿屋里打了盆热水,麻利的拆封了包新毛巾,浸润、捞起、拧干、一气呵成,小心翼翼的递与吴知己。
“其实...也没什么,就一人不人、鬼不鬼的货...唔!好烫!”
吴知己正卧坐在庞司空的摇椅上,曲项仰首,倒止着鼻血;谁知刚把庞司空递来毛巾敷脸上,便觉一捧滚水扑面似的,被烫的干嚎不已。
“有这么夸张吗?”庞司空无奈的看了一眼正立于一旁、满脸关切的姜胥胥,续道:“刚拿的时候没见你嫌烫啊...”
吴知己摆摆手,长吁口气,直吹得覆面的毛巾鼓起一包,这才隔着巾布、瓮声瓮气的说道:“我的手眼下基本没知觉,或者说没触感吧,木木的;不然刚才回来我为啥叫胥胥开车?”
“吴老师,你的手没知觉了?这...这...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姜胥胥满头雾水,虽说之前在饭店醒来后被庞司空交代了几句,却也只是不明就里;待回到庞司空的工作室后,听着吴知己云山雾罩的片言只语,姜胥胥很想发问,却又生怕有什么忌讳,眼下只得劝问几句。
吴知己缓缓的掀开敷覆于面上的热毛巾,刚对着姜胥胥露出个倦意十足的微笑,便感嗓子发痒,咳了数声,方才言道:“胥胥,你放心,你和胖子都无大碍。至于今天发生的事,唉,也算是我惹来的麻烦。”
“吴老师!”姜胥胥忽提声道:“我不怕事的!我就是担心...您...要不要去下医院,身体要紧啊...”
庞司空见吴知己恹恹的模样,忙插话道:“胥胥你别紧张,蜈蚣这家伙就是个百脚怪,能有什么事啊?再说,他最烦去医院了,当年学校体检,他宁愿逃课都不肯让医生沾...”
“我这伤...怎么说呢...”吴知己右手迟缓的抚按着头顶百会、通天等穴位,乏力的自喉间推吐着字眼,“这伤的病根儿都快算得上是玄学领域的东西了,你们说,我去医院该挂哪科呢?”
“那就去中医院啊!”姜胥胥径直答道。
庞司空却没好气的来了一句:“那还不如去黄大仙庙呢!嘿嘿,蜈蚣,要不咱也联系下《走近科学》剧组?”
吴知己勉力挤出个笑容,啐道:“《走近科学》是你的禁鸾,我可不敢横刀夺爱...再说,我又死不了...”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庞司空急急道。
吴知己笑着摇摇头,缓缓支起身,收敛面色,略有些严肃的沉声道:“胥胥,刚才我的话没说完。今天的事和事情背后的人,并不易与;在某种程度上,这些人所拥有的手段,已非人间气象。所以...”吴知己顿了顿,语重心长,“我希望你不要掺合进这些破事,你还年轻,也即将步入社会,开始工作。有些事,就当作过耳清风,忘了便是。最近,你先...忙自己的吧。”
姜胥胥一愣,蹙着眉,沉默许久,再开口时,竟有些滞塞:“吴、吴老师,你的意思是...叫我...不要再过来吗?”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吧。”吴知己随口道。
“可吴老师!我们在飞机上说好的...你、你还记得吗?”见吴知己低头不语,姜胥胥抿着嘴继续说道:“我很想跟着吴老师还有庞哥一起多学点东西...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明白,肯定和我和夏默在香港走失那件事有关。所以...”
姜胥胥猛的一抬头,掷地有声般道:“起因是我造成的,也是我凌晨找您去香港帮忙,您现在让我置身事外...吴老师,我不是孬种!”
见姜胥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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