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怎么说?”
“我这?我……我此生只能喜爱皇上一人啊,我这有什么好说的?”
“你为何喜爱他?”
“这……我不知,不知从前的自己为何那么喜爱他 , 导致如今的自己看见他便忍不住亲近。”
“你从前不也喜爱景容么?为何对景容却没有对皇上的感情?”
“额……”秋夕挠头 , 答不出。
方询转身而走。
皇帝自然算不得好人,若皇帝是个好人,秋夕怎会落入皇帝的囊中?景容又怎会叛国失踪?
若皇帝是个君子 , 便不会夺人所爱 , 此时 , 秋夕与景容或许早已在宫外成亲,孩子都有了几个,更不会有此时二人的苦难。
秋夕的苦难,无论是从前还是如今 , 说到底,其实皆是拜皇帝所赐。
自五年前秋夕在离宫夜被阻 , 人生便全部改写 , 那艘命运的船本该到了渡口,却由于那一夜急速调转了船头 , 驶向波云诡谲的未知处。
深夜时,秋夕模糊中依旧感到自己的身后有人抱着,那人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 , 与她贴合地密不透风 , 手伸到她的胸前将她环抱。
秋夕抓住那只手 , 那是一只干燥温热的手,她在他的拇指上摸到了那枚温润微凉的玉扳指 , 她摩挲着那枚扳指,泪水滚落下来。
真希望这梦不要醒 , 永远也不要醒。
第二日,方询依例端来了早膳,依旧是马奶酒与青稞饼 , 秋夕将这早膳吃完 , 吃得有些艰难。
今日方询没有送她去药营 , 因为前线再次有战况 , 他得随着皇帝奔赴战场。
秋夕往药营走,走至一半,看见有一处炊烟袅袅 , 像是火头营 , 她即刻便循着烟火走了过去。
记忆中 , 她好似不曾做过什么粗活,然到了火头营之后 , 秋夕感到自己对于烧菜切菜、添柴加火、淘米煮饭似乎就轻驾熟。
看来从前的秋夕日子过得并不是一直都顺利的,除了坊间传闻的她少年得意,成年受宠之外,定也是受过苦的,否则她怎会对于这诸多杂事信手拈来?
“小子,搅锅可是个力气活,看你这病恹恹的样子,快让一边,添一添柴火便好。”火头营的掌勺大叔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铜勺,将她推开 , “你这动作,真是慢得可以。”
大叔正值中年 , 挺着高高的将军肚 , 口中叼着一根菜叶子,身上围了一件墨黑的罩裙 , 露出光溜溜的膀子 , 头上戴着个尖顶头盔,口中哼着歌 , 优哉游哉地站在秋夕的位置搅锅。
“我哪有娇弱?”秋夕扯了扯嘴角 , 这大叔的形象实则很滑稽。
“这脸上倒是横肉满满 , 身上却是没有几两肉,啧啧……”大叔将秋夕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阵,摇了摇头。
秋夕愣了愣:“额……”
好吧。
她认命地回去给灶膛添火。
“叔,咱们的这个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秋夕与站在灶台的大叔闲聊。
大叔叹了口气:“不知啊 , 原本匈奴已经节节退败,皇上已经拿下了所有被攻占的北燕城池 , 甚至带领骑兵直捣龙城 , 杀入了匈奴人的皇都,那匈奴王吓得迁了都,战事可以在近半月内火速了结的……”
秋夕蹙起眉:“那,现在是如何了?”
“军内出了奸细 , 与敌军里应外合,袭击了我军的粮仓,粮草被搬得搬 , 烧得烧 , 如今已经所剩无多。”大叔摇了摇头 , 继续搅拌着一锅稀薄的粥,“本该退败的匈奴兵似乎一夜之间多了一支精兵强将,卷土重来了……”
“粮草没了?出了奸细?”秋夕震惊,“匈奴兵卷土重来?”
“是啊 , 若是让我捉住那个奸细,定将他碎尸万段!”大叔恨恨的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