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曲直,事理之明,向来不是我所擅长的,我只知道因缘巧合,得此结缘,遇此危难之时。青然索性直言,如今我于此地巡游实为无依无归之人,若见相逢之交困顿,自己独去,只怕此生便真就苟活一世。”
此刻邪风四起,原本云烟袅袅的鹤渺坊此刻门户洞开,风卷着糊者纱绢的窗柩东倒西歪,气势汹涌的魔族之气压迫而来,虽未见其人见其气势所迫也甚为骇人,青然向一旁望去老者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身形同整个鹤渺坊一般的仙鹤盘恒在鹤渺坊前,仙鹤金黄色的眉须长至地上,只见仙鹤冲天而鸣,声颤九天。青然望了望身后坊门内娃娃扑在素语身上才使两人不被刚刚的邪风卷走,店内小厮早已东倒西歪。方才的锦绣富贵与此刻恍如隔世。
青然只觉得此刻解了禁制的正身在风中反倒是自在许多,只可惜自己从来没什么兵器在手,身上唯一能拿在手上的仅一支竹笛,好在刚刚虽风刀掠境自己处在其中这笛子并未伤及分毫,此刻拿在手上多少是个阵仗。
风过后许久,坊内迟迟未有动静,寂静的如同寒潭之地,青然此刻也断不出门外是何,不过听之前老者语气是为魔族无疑了。青然对魔族的印象仅仅实见得唯有蝶翠一人,虽不知待会自己是否能算得上斤两,此刻便也只能朴实的仅觉得多个人多份力气罢了。
不过此刻的门户之外与头顶之上就忙碌了许多,大门之上的百子纷纷跳出门外,虽比不得千军万马之势,但这珠贝光泽的小人闪着惨白的光,姿态妖治,像鬼魂般游走四方像是在摆什么阵势,远处似有幽魂的铃音不疾不徐是身后的娃娃摇铃吟诵着不知其名的梵音,门上对画的七星落回在头顶之上这个庭户如同披星戴月般银光拂照,对应之前地面之上原本暗色的图腾照应的如同涌动鲜血般徐徐转动,此刻的鹤渺坊才有得妖境奇异之色。
青然对此并无丝毫的不适,集中注意的盯着门外的动机。
突然黑压压的蚁群如同沸水般向坊内涌,门外守阵的百子被黑潮吞噬,无丝毫反抗之力就化为飞灰不见一丝踪迹,所到之处即刻化为乌有。青然听到一旁的老者叹息道“终究还是来了。”
此刻身后的铃音大响,由远及近,一席红衣似云霞般向前扑去,身后原本空中悬挂的锦缎编制成型如同蛛网般将误入其下的黑蚂蚁吸附其上,可是随着其后源源不断闯入其中的异族,此阵渐行式微,那娃娃渐渐体力不支,渐渐如同炽火星般的陨落,“熙源。”老者悲鸣的声音如同暮色将至的鸣钟声彻四方。
这是青然第一次听闻她的名字,却在此刻才发现熙源之身无死无生,如魔族般不得往生,青然想起了天族的一个传说妖族者借生于人间如夹缝般生存,无像他族般有自己立足之地,其心颇异,妖族王者为王族中天生异胎,常妖者似人,王妖者似魔,自死无生。君位泯没之际妖王唯有一死殉道,新的妖王才会诞生,妖王单脉相传,此为何妖族之力强于人族却不兴。青然在仙界之时妖族已经无差踪迹百十余年,虽人间偶有小妖兴风作浪但对比着战事不停的魔族而言实在是寻常许多,关于妖族的卷宗也大都尘封在仙界无人探寻的角落,青然唯知仙界记录在案的妖王熙旬早已陨世,而如今妖族避世不争,可没想到还是没躲过是非。
老者在一旁颤颤巍巍预行最后奋力之搏。青然思绪如潮水般万千涌过唯想救得那娃娃,却见悲起之际,周身的风化为碧蓝的海水,这海水风涛所在听凭青然笛形所指,青然微微在空中升起身形,远处的来势也看的愈发清楚了些,青然纵手指去,那海水压退了来犯的蚁族,老者见机接住了熙源。
青然微微的喘了口气,“先生敢为来者是何,怎的如此厉害。”
“是幻象,来者只怕根本未出魔界。”
“你也看到了,就算无有蝶翠破坏了阵法,对来人而言不足为虑,我虽年迈,熙源为王族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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