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在南水思想古老封建说二,绝对没有那个族敢说一。
托盘不重,等待慕岩脱去上衣的时间,却生生让紫苏累酸了胳膊,她将手中的托盘放在矮几上,微微揉了揉胳膊。
她双手环在胸前,又看了一会,忍不住开口:“族长,需要我帮忙吗?”
这样脱下去,天黑也脱不完。
慕岩抬头淡淡的看她一眼,就在紫苏以为他会说‘不用’的时候,他突然胳膊想两边伸直,说了一句,“也好,麻烦紫苏姑娘了。”
紫苏:“”
紫苏活了那么大岁数,真正接触过最近的男人定数狼七,只是狼七伤在手上,不必脱衣那么麻烦。可这次慕岩不同,慕岩伤在右肩下方的位置,离心脏极近,必须要除去上身的衣衫,尽管她方才还在大言不惭的劝慰慕岩,医者救人无男女之分,这会帮慕岩解里衫衣扣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根。
慕岩坐在长椅上紧闭着眼睛,伤口难忍的疼痛因为鼻息间少女身上清淡的药香生生冲刷掉了几分,他恍然间觉得这味道比脂粉味好闻上许多,直到听到一声抽气声,他蓦然睁开眼睛。
他上身的衣衫被全部褪到腰间,身上早年习武与杀敌时留下的大小伤疤一目了然,纵横交错,用遍体鳞伤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这些伤从前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上战场杀敌能活着归来已属不易,受点伤留下几道疤算的上什么。可方才紫苏明显有些惊恐的眼神,刺的他眼睛有几分酸涩,早知道当年就听从了母亲的话,涂抹上那些她说的会不留下疤痕的药。
箭伤不比刀伤,紫苏一眼看到便是深陷肉中还未拔出的箭镞,周围有干涸的血迹还有刚刚流出的,箭镞是三棱的,与她料想的一样,慕岩只是去了箭尾,留下箭镞没有贸然拔出,许是他亦清楚,贸然拔出箭镞上的三棱角定会勾到筋肉,轻则血流不止,重可丧命,好在受伤的地方离心脏偏远了些,让她有充足准备动手拔箭的地方。
只是坐着并不利于血液的流通,她提议:“族长,你必须躺下才方便我取箭镞。”
慕岩向着三个不同方向的里间看了一眼,最后看向紫苏:“带我去你房间。”
“好。”
紫苏本来就打算带慕岩去她的房间,不然还能趁祥祥与阿菱不在时偷偷去他们的房间?
毕竟只是暂时落脚的地上,紫苏的房间很是素淡,除了床边的矮桌上摆放了几本医书,其余什么都没有,素色的锦被上沾染了紫苏身上的药香,慕岩躺在榻上看着紫苏在他身上比划着下刀的地上。
匕首被她用白布擦拭了许多遍,她将一方白色的素帕对折了数次,放在慕岩唇边:“我还没有配置出姑父医书中提到的麻药,等下我拔箭与清洗伤口时都会非常疼痛,你咬着这个手帕会好一点”
“不用!”他一口否决,看着紫苏的目光无比深邃:“我忍得住。”
紫苏手指握紧了刀柄,她用另一个手帕系在耳后遮住口鼻,手中的匕首再不犹豫,向着箭镞周围红肿的皮肉划了下去。
一刀c两刀c三刀
无异于凌迟。
慕岩咬紧牙根,冷汗不住的自额角滑落,他双手抓紧锦被,努力逼迫自己想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他幼时便开始习武,中途老族长与他换了好几任师父,几位师父最多教他的便是躲避箭镞的法子,在南水习武者中了箭镞,不管伤在哪里,无疑于是致命的。
单说古允,早些年间被箭镞射伤左臂,后来他亲自请了忘峦山的艺鸪来医治,艺鸪用了他们闻所未闻的法子,她不拔出箭镞,而是在伤口旁边涂抹了几种药膏,直到古允觉得伤口奇痒难忍时,箭镞竟自己冒了出来。只是后来古允的手臂到底还是伤及了根本,阴天雨季伤口处奇痒无比,再也使不出从前的三分力气。
他忽而想起初见古允时紫苏说的那一番话:你若是早些碰到我,你的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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