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学着往日偷看狐狸精那般模样,娇羞的垂着头,情意绵绵的道:“相公,奴家依你便是。”
“何人教你的?”瞧着她娇媚的模样,白云之唇角笑意消失。
见他笑意收敛,许长欢暗道不好。
难道在帝尊这里行不通狐狸精那套讨人欢心的把戏?
她如何敢让帝尊知道她闲来无事去偷听了狐狸精的墙角?那狐狸精可不是个好东西,将这云雾山的妖怪们迷得七荤八素的。倘若帝尊知道她偷偷溜去狐狸精那里,不将她扒层皮才怪。
“嗯?谁教的?”他紧紧的抿着薄唇,眸光冷冷的审视着许长欢。
“是我从狐狸精那里学来的。”此刻不坦白更待何时?
在帝尊这里,只有一条路行得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可知相公这称呼有何意义?”
许长欢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只有对着自己心爱之人才能如此称呼,懂吗?”白云之耐着性子解释,顿了顿又道:“做你自己便好,用不着学这些娇媚的模样,我只喜欢真真实实的你。”
许长欢似有些明白,对他甜甜一笑,软软的扑进他怀里,“长欢以后不学了便是,帝尊就是长欢的相公,因为长欢喜欢帝尊。”
听闻她这番话,白云之眼底的暗沉消失不见,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在他笑意深深时,许长欢又道:“碧落湖里珊瑚精也是相公,每次长欢去碧落湖玩耍时他都捉好多小鱼给我玩,长欢也喜欢他。”
白云之俊美的脸一黑,眼底骤起火光。
他伸手将许长欢提起来随意一甩,将她从院子里扔了出去。
“哎哟!”
一声痛呼,许长欢坐在地上揉着屁股,疼的龇牙咧嘴。
帝尊这是怎么了?
她嘟着嘴不满的从站起身来,刚准备开口抱怨时,身子猛然疼痛起来,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倒了下去。
白云之见状大惊,飞身到院外接住她。
……
宴瑶池。
白云之眸光暗沉的看着泡在池内的许长欢,薄唇紧抿,隐藏在云袖之下的手蜷缩,手心的血滴落而不自知。
“她……就是你寻了百年的女子?”清瑶走到他身边,望着他苍白的脸色眸光暗了暗。
白云之似没听见她的话,眸光始终看着瑶池里奄奄一息的许长欢。
“你去冥界找回她的一缕残魂,又用自己的骨血将她造出来,云之,你可知这样逆天而行是要遭天谴的?你的气数已经……”
“我的气数如何不重要。”白云之神色淡淡道。
“云之!”清瑶眼眶湿润,哽咽道:“你是父神的嫡子,你的命与天下苍生紧紧连在一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为了这个女人而不顾苍生,不顾自己!”
白云之微微蹙眉,语气温凉:“我为苍生已经活了千万年,如今只想为她活着,天下苍生再重也不及她一人之重……”
清瑶霎时僵在了原地,不甘的道:“你明知她只剩一缕魂魄,哪怕你散尽修为赔了命,她早晚也是留不住的。”
白云之脸色苍白得如透明,眸底隐下了无尽的悲凉。
他如何不知?可哪怕仅仅是一缕残魂他也不舍得放手。
“你将她带来我的宴瑶池强行留住那缕魂又如何?能保住一时却保不住一世,她拥有你一半的骨血能活百年已然幸运,云之,你身为上古神尊难道还看不透这世俗情事吗?”
清瑶一字一句犹如刀刃扎在白云之的心上,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再次伤痕累累,血尽干枯。
他身子一震,眸光灰暗。
过了许久,他才哑声道:“哪怕逆天改命而亡,我总是要试一试,她和我命脉相连,她若活不成,我如何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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