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想要做的,不过是对抗命运而已。”
宁欣的眼里掠过一抹惆怅,“唐玲,这事你要告诉俞秋远也行。不过,木已成舟。我看方明他们满怀信心,是一定会胜利的。”
唐玲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有山有水,鸟语花香。
在南山市一处闹中取静的餐厅包房里,穿着中式旗袍,会茶道的小妹,从茶壶里倒出两杯茶。其中一杯,给了坐在她左手边的先生,另一杯,给了坐在她右手边的先生。
在她左手边的先生是俞富贵,在她右手边的先生是印方明。
“二舅。”印方明呷了一口茶,清澈的眼睛里映出茶的倒影,“现在万事俱备,我们是十拿九稳。可因为凯骏的一家公司前几天被俞秋远端了,他最近正气得不行,我怕——”
“知道了。”俞富贵的语气有些许不耐烦,“方明,二舅丑话可说在前头。你以后,可别学得和俞秋远一样。”
“我们是生意人,做生意讲的就是利润,就是效率。我们不是匡扶正义的警察c法官c检察官——凯骏只是看到了可以赚钱的空子,所以钻进去赚了几把。有伤什么大雅?”
“你们一个个都把他当成眼中钉。”
印方明抿了抿唇,他稍稍颔首,“是,二舅。”
俞富贵满意地点点头。
“你放心,”俞富贵把自己的茶杯倒扣在茶海上,“我们现在就是瓮中捉鳖。”
“是俞秋远先不识好歹。明明我们都是一家人,他却要对我们赶尽杀绝。连法律都无法判我们有罪,他道德审判有用吗?”
“断人财路,是最可耻的行为。”
印方明听着,脸上说不出是一个什么表情。
“放心吧——”俞富贵睨了印方明一眼,拍拍他的肩,“等事成以后,你在俞家的地位一定能有所上升。”
“你要明白,我和你妈,我们是龙凤胎,我们比普通的兄弟姐妹还亲。你对我而言,和凯骏一样,是最亲的亲人。虽然你不姓俞,但在舅舅的眼里,根本没有区别。”
和俞富贵喝了一会儿茶,印方明还有事,便先行告辞。
出门时,他正巧碰到俞凯骏进来。
“方明哥!”看见印方明,俞凯骏立刻露出满面笑容。
俞凯骏是真把自己当成亲戚,这大概也是他有一颗单纯的小脑袋瓜最大的好处了。
印方明冲俞凯骏撇撇嘴,“这几天你辛苦了。”
终于有人肯关心他了,俞凯骏立刻来了劲,“哎哟,别提,气死了!”
他拉着印方明走到包房外的走廊上,嘴巴开开合合动个不停,“我爸这个人也是,都年过半百的人了,居然怕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俞秋远?”
“你说我有什么错?弄得他俞秋远好像从没这么干过一样。这世界本来就是这样,难道我还要和两手空空的人‘公平竞争’吗?”
“我爸居然还让我和俞秋远道歉!”
“我可去他妈的吧。”
“这件事,是你受委屈了。”印方明的眼神看上去格外真诚,“方明哥对你表示同情。”
“但你爸说的对,我也觉得你应该跟俞秋远道个歉。再怎么说,他也是俞家当家的。虽然你们同样姓俞,但他就是要比你强上一头。”
俞凯骏被印方明说得越来越气。
“那他就等着吧,”俞凯骏咬牙切齿,“等老子找到机会,一定好好给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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