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紧。
拓跋政吩咐不拉扎花:“这一次,把我们的战利品都带上,”他从王座上站起来,悠悠走到下方的笼子边,“可能安逸太久了,沙月城的人伤疤已好,就忘了疼。”
他抚摸着笼子上的铁钩,丝毫不惧那能把人肠子勾出来的刑具,目光浸了蜜毒一般缱绻,声线微微沙哑,迷人诱惑,带着能让人从灵魂深处颤栗的麻痒:“你说对么,小奴隶?”
沙月城
沙月城这几日忙得紧,收拾战况c收集兵器铠甲c埋葬死人等等一大堆摊子,五天时间也不太够,不是士兵们效率慢,实在战线拉得太远太广,有时还要小心翼翼观察壅河对面北狄军的情况,冒着极大的风险追回尸体。
壅河的水再一次染红了,因为常年有尸体漂在河上,所以又叫百鬼河,但成年累月过后,飘过河面的尸体何止千万,河水常年不清,褐红色的河沙看上去令人反胃。
有落四五在,姜泽很是悠闲地休息了几天。只管养伤,别的一概不理。——所以,等姜泽睡醒的时候,外面已经吵破天了。
“让开!”
“不让!”
“这是都督的命令,你敢阻拦?!”
“你是都督吗,不是就给老子滚一边儿去!”
“你!”
“你什么你,想动手啊,来啊,老子不怕你,忘了上次跟俺打的时候了?你们十三个人是能打的过俺还是咋的俺,啊,都督”
“王大虎,我看你是活腻了!竟然敢公然顶撞本都督的命令!”
“都督,就算你想问姜泽话,也得等他伤好了再说啊”
“别在这儿废话,滚一边儿去!”
“不是,都督,唉,都督”
门被人毫不留情地踹开,伴随着激动地大喝:“姜泽呢,你给本都督滚出来!”
外面的光线争先恐后的涌进来,照亮暗黑的屋子,沉寂了许久的地方,猛地射入这么多光线,便觉十分刺眼。
“什么事?”
姜泽慢慢从里间走出来,他刚被吵醒,来不及束发,只穿着白色的中衣,松松垮垮披着玄衣外袍,眼皮儿耷拉着,好看的凤眼似闭非闭,睫羽半垂,一脸困意。因为睡觉的关系,他的中衣领口微微敞开,有些凌乱,露出削瘦的锁骨,目光下移,饱满结实的胸肌,引得人往深处窥探,遐想非非,不知这中衣之下是怎么一幅风景。
本来这没什么,王大虎也可以秀一把自己毛发浓密的胸肌,但是这一切来得太不合时宜,姜泽重伤过后,面色还是有些苍白,怎么看怎么有一股禁欲的味道。撩人而不自知。
门口的薛乔c王大虎c落四五c嵇舒翰等人脸上都十分精彩。
衣衫不整,蓬头垢面。这明摆着就是没把都督放在眼里啊。
王大虎:哥们俺挺你!
姜泽:
“你你你你你像什么话!”薛乔额头上爆出青筋,破口大骂,“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薛乔不想这么尴尬憋屈地待着,撂下一句“马上来中堂见我!”便怒气汹汹地走了。
嵇舒翰神色不明地看了姜泽一眼,冷嗤道:“伤风败俗。”
姜泽反唇相讥:“照你这么说陇右时候赤裸上身练拳的男人都羞得该浸猪笼了,”论伶牙俐齿,姜泽出生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对手,“该说您伪正派呢还是说您保守呢?嵇大小姐。”
嵇舒翰面色铁青:“你再说一遍试试?”
“什么?”姜泽故作疑惑,“我没听清,嵇大小姐,您要不要再说一遍?”
嵇舒翰的拳头立马冲了过去,行至一半就被人挡了下来。
不是姜泽,不是王大虎。
“冷静,”戴渊宇紧紧握住嵇舒翰的手臂,看着嵇舒翰眸间的怒火,沉稳道,“冷静。”
嵇舒翰转眸冷冷看着好友,僵持了几秒,最后还是无声妥协,顺着戴渊宇的力道慢慢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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