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几个回府后自然不敢乱说话,三人之中只有十七最稳重,于是这回夜里向主子禀报今日王妃行踪时,他把王妃落水之事简要带过,只说了王妃在湖边玩耍身上沾染到一些水,随后三人平安将她护送回府。
王妃安然回府的事情朝龙燚自然知道,便没再为难他们,十七退下后,老四聂恒从门外闪身而入,单膝跪在朝龙燚面前。
“主子,事情已经办妥,西姑娘已经将事情原委告之萧大人,想必明日萧大人便会在朝堂之上提及此事,十二也已易容入宫。”
“很好,下去吧。”
老四退下后,朝龙燚斜靠于竹塌之上,右手支着脸颊,左手大拇指来回摩挲着腰间的龙印,思虑甚重。
常言道,运筹帷幄方可决胜于千里之外,如今在朝中可为他所用的重臣一个没有,能被他拉拢的,也只有朝龙羽手中那些出身贫寒的小官,只可惜,那些官员人微言轻,皇帝未必肯听他们说话,所以,他唯一可以利用的,便是光禄大夫萧策。
萧策向来是个刚正不阿的言官谏臣,难得他父皇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杀他,想必他也是个有本事自保之人。他与萧策本就没有什么交情,萧策也向来不参与党派之争,他既不是皇后的人,也不是太子的人,更不是他的人,或许正是这样,萧策说的话才有几分公允,他父皇肯听,也正因为如此,无需他出面,只需利用萧策的脾气秉性,便可使一切水到渠成。
翌日,大啻皇宫的宣政殿里,经过一番朝臣议事之后,肃景帝最后一次询问,“众爱卿若已无事禀报,今日便到此处,退朝。”
“皇上!”萧策从列队中站了出来,举起玉笏作揖道,“微臣有事要奏!”
肃景帝蹙眉问道,“萧爱卿何事?”
“微臣敢以向上人头担保,败王谋逆之事另有冤情!”
萧策此言一出,朝堂哗然一片,肃景帝则是变了脸色。
“萧爱卿莫不是糊涂了,当年败王已伏法,郦妃已认罪赐死,何来冤情?”
萧策忙匍匐在地,高声道,“请皇上允许微臣宣府上婢女婼儿觐见。”
肃景帝见萧策仍然不死心,又不好在众大臣面前不听状告随意打发了他,只得挥退了众人,徒留萧策一人,事关皇家颜面,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爱卿,你可知此事若无善了的后果?”
面对肃景帝的语重心长,萧策却是心中坦荡,“微臣当然明白,只是,那奸人竟然连皇嗣都敢诬害,为了大啻社稷安危,臣才冒死伸冤!”
每次萧策说出这般为国为民的话语就让肃景帝拿他没有办法,“你到也是一片忠心,起来吧,宣你府上那婢女觐见。”
“微臣叩谢皇上!”
婼儿在宫人的引导下,一步步向宣政殿走去,心中却是沉痛不已,若不是身为玉匠的父亲收人钱财,秘密替人雕刻了龙玺,又怎会被人暗杀,导致如今家破人亡。那害死她全家的凶手一定想不到,当年刺向她的那一剑并没有把她刺死,大火也没有把她烧死,她不仅活了下来,还卖身为奴入了萧大人府中,原本她以为这辈子都没办法替家人报仇,可是老天有眼,不知是谁,将当年灭门惨案的一些线索放在了她枕头下面,她知道萧大人是为人正直的谏臣言官,所以毫不犹豫就向他述说了自己和家人的遭遇,私刻龙玺那可是大罪,会诛灭九族,可是若是不能替家人报仇,她这般苟延残喘地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事已至此,她视死如归!
“奴婢西婼叩见皇上。”
见到地上匍匐着的人,肃景帝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方才萧爱卿说,你有证明败王无罪的证据?”
“是。”
西婼低着头将怀中的包袱取出,包袱里有一些书信及一块令牌。
肃景帝身边的福喜公公忙上前将证物呈到皇帝面前,这令牌他认得,是护都尉的朱雀令,那是守卫后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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