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为何突然今天这女人会到御前来告御状?
“你自己好好看看,看能不能想起来!”
肃景帝声音洪亮威严,让他更加心虚胆颤,可是他必须硬扛,“皇上,微臣真的不知。”
“不知?”肃景帝再将手中的令牌往他面前一扔,“这令牌你可认得?”
就在方才,福喜已经回来在他耳边禀报,这令牌当初就是李卫所属,所以,他心中的疑惑又加重了几份,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李卫是皇后身边的人,他怎么会参与到当年朝龙燚谋逆的事件当中?难道,此事与皇后也有干系?如此事情便复杂了。
李卫咬死不认,“微臣不识。”
肃景帝狞笑一声,“你不识?这令牌两年前可是在你手中握着的,令牌库中有记录,当时你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尉,这令牌不仅归你,而且你曾挂失过,挂失的时间正是这封家书落款的后几天,难道你是想告诉朕,是有人捡到了你的令牌为非作歹之后,你的令牌才丢失的?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是欺君之罪!”
李卫顿时心慌不已,忙匍匐在地上求饶道,“微臣有罪,微臣有不知之罪!”
“好一个不知之罪!来人!”肃景帝一声令下,门外的护都尉冲了进来,“将李卫押入天牢,嘱刑部严刑审问!”
李卫虽然被拉了下去,肃景帝心中却纠结万分,若是此事深究,必定牵扯甚广,此事既然到了此处,身为皇室中人,见惯肮脏手段,他已然明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郦贵妃的死纵然可惜,朝龙燚纵然受了冤屈,可是他却不能揪出幕后黑手,边疆和平还需要靠孙氏一族,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明知孙皇后暗害太子,却依然只是警告而未曾向她发难的原因,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尽一切力量暗中护太子周全,护大啻的江山百年和平。
“萧爱卿。”他有些疲乏地看向萧策道,“此事朕自会命刑部处理,定会给西婼姑娘一个公道。”
此刻萧策还有什么好说的,虽然他不涉党争,可是他知道李卫是孙皇后的人,若是没有皇后的授意,一个小小的统领怎敢私自造龙玺?既然皇帝如此说,那便是打定主意不再深查保住皇后了。这么一想,他不禁觉着无辜枉死的郦贵妃和无辜受累的朝龙燚还真是可怜,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肃景帝又看向堂下低头跪着的西婼,“抬起头来。”
闻言,西婼缓缓抬起了头,脸上表情坚毅隐忍,她不傻,自然知道李卫胆敢在皇帝面前撒谎定然是背后有更大的势力在威胁他,不允许他说出真相,可这皇宫之中,能够比皇帝势力更令人害怕的,还能有谁,定然便是素闻狠厉的皇后了,她西家上下十六口人,定是皇后派人所杀!
肃景帝当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西婼到底在想些什么,他只是觉着这女子虽然年幼,却坚韧勇敢,有着非同一般女子所有的过人胆识,更何况她肤白貌美,眼若星辰,假以时日,便必定会长成绝色美人,既然是美人,又为何不早早收入后宫之中,好免去她在宫外栖身为奴,吃尽苦头呢。
“西姑娘若是不反对,便留在后宫之中吧。”
闻言,萧策咂舌,他带婼儿进宫那可是来告御状的,怎么来的时候两个人,走的时候就他一个人了?
“皇上,西婼还小——”
萧策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西婼打断,“奴婢愿意,萧大人我愿意留下来伺候皇上。”
萧策越发惊讶,这西婼才十二岁,半大的娃娃怎懂得后宫的危险,她无权无势无亲无故又无背景,能不能好好活下去都还是个问题,更别提同各宫娘娘争宠!
可西婼的心却比他更大,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掉皇后,替家人报仇!
败王府,静心苑。
朝龙燚侧卧在竹塌上悠闲地喝着汤,左手大拇指在腰间的龙印上来回摩挲着,心中却在思肘着今日将会发生的事情。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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