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显然是枫寂的动作给惊呆了, 莫不是自打练剑后, 他整个人都暴躁了诸多竟已经不耐烦口头上的讲道理了,一言不合就要拔剑吗?
她若是好好的还能跟他比划几下,可如今这个方能勉强站稳的身子如何都不可能跟他舞刀弄剑的, 他这个榆木脑袋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瞧见她如今这个娇俏病弱模样竟然还舍得动粗?
“枫寂你冷静一点,咱们好好说话!我是”
玉石就差寻个镜子仔细看看自己是不是又换了个皮囊了, 要紧关头还不待她表明身份, 她就听见背后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这是在做什么?”
枫寂拔剑的动作一僵, 脸色不大好看, 子陌已经拿着毯子出来了,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眼神却是冷的吓人。
玉石立马回头委屈道:“子陌!这个人想要欺负我!意图玷污我的美貌, 对我图谋不轨!”
她入戏的极快, 回个头的功夫就端得眼泪婆娑的模样, 枫寂被她气的恨不得再拔一次剑, “谁对你图谋不轨了?你不要乱讲了!我明明是要”
“是要什么?!”玉石不依不饶,立刻转过头来道:“我明白了, 你不是对我图谋不轨你就是对师父图谋不轨!你是要拔剑划花了我的脸,好叫我无颜在面见师父!”
话说的快了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竟然叫了声师父出来,但枫寂却是在气头上,半点都没有察觉到, 她为了遮掩心虚恶狠狠地瞪了枫寂一眼, 双眸都染了水汽, 不知道这一眼的气势究竟如何。
枫寂何时见过这样胡搅蛮缠的姑娘,一张俊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颤声道:“你就是满口胡言,满口胡言”
他前几年就算是个书呆子,读的也是文绉绉的四书五经,如何能与成日里看着宅斗七十二法话本子的玉石相提并论?气急了也就憋出这样一个词来,若进了话本子书里定然活不过三页。
玉石抱住子陌的手臂道:“子陌,他好凶,他用手指着我!”
枫寂道:“你!”我不用剑指着你就不错了好吗!
还有你的手在抓哪里?!这个女人竟然在玷污他纤尘不染的师父?!
子陌冷冷地看着他道:“把手放下。”
枫寂:“”
看着枫寂一幅吃瘪的模样,只能弱弱地将手收回去,玉石战胜似地瞟了他一眼,模样满是挑衅。
枫寂:“”我忍。
子陌俯下身子替她盖好了毯子,将她上上下下看了遍后问道:“可有伤到哪里?”
玉石委屈道:“我疼”
枫寂立刻跳脚道:“我还没有拔剑呢?半个毫毛都没伤你的,你哪就能疼了?!”
玉石面不改色道:“心疼。”
枫寂道:“”
这本来就是一句故意欺负人的玩笑话,未想到是子陌当着低了首,垂眸问她道:“怎么了?”
玉石眸光一闪,认真道:“心疼子陌你竟然有这样黑的徒弟,跟块煤炭似儿的,我还以为人人都跟我一样肌肤如雪呢!”
她这话真的是说的好多招恨就有多招人恨,要多白莲花就有多白莲花,损人的时候还不要脸的夸赞了自己。可说的又都是实打实的话,她如今一张脸长得的确白皙水嫩,而枫寂显是终日太阳底下练剑的缘故,当年的小白脸风姿一去不复返,黑上了整整三圈不止。
可事实虽是事实,说出来总归是不一样的,若是面前的换成一个小肚量的女子,怕是拼了命都要扑上来跟她决一死战。
枫寂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从未见过如此狠毒的女子!
若是他也是个姑娘家,稍微不对,多白上个几圈,这幅被欺负的无话可说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
这么多年在山上活在一堆女鬼魅圈子里,日日被灌输的念头都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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