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料子甚是昂贵,你就留下查账相抵吧。”
闻言,嘴角忍不住一抽,幕初上顿足皱眉。她双眼微眯,眼神气狠狠的,直射傅非天。
是我主动要用你布料的吗?
还是边角料
晚竹赶忙赔笑解释:“是这样的傅庄主,小远妹妹这几日身体不适,我家小姐今夜还要过去照料。不如,明日”
“沙大。”傅非天脸上的笑意渐渐转冷,沉声打断了晚竹。
“属下在。”
端着杯清香扑鼻的碧螺春款款而出,傅非天站定在门口,漫不经心拿茶杯盖敛了敛水面飘着的碧绿色茶叶片,随即挑眉瞧向幕初上,满眼肆意c挑衅。
“后山的狼该c喂c了。”
不再多说,嘴角噙着一抹妖冶肆意的坏笑,傅非天转身回了屋子。在皎洁的月色下,随风而动的大红锦袍流淌出琉璃般出挑的妖艳。
笑话,他堂堂和月山庄庄主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娃娃?
“这”沙大为难地看向幕初上。
他虽然有些憨,但不傻啊!
自家主上这话说得语气淡淡的,但每一个字无不在和慕姑娘较劲儿,言外之意就是今晚你想留也得留,不想留也得留。
晚竹也看向自家小姐,神情隐隐地有些着急。
可幕初上知道,事已如此,光凭着急是没用的。指甲无意识地刮着指肚,神色严肃,眼睑微垂,似乎在权衡着。
夜仍旧漆黑如墨,但耐不住璀璨星光的星罗棋布,洒下轻柔神秘的面纱。
沉吟了好一会儿,幕初上才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晚竹,重重地点下头。
如今,只能实施备选计划了。
后者会意,“好的小姐,那我先自己过去瞧瞧小可,若是有事再来寻你。”
目送晚竹离开,幕初上才缓缓朝着主屋走去,手里捏着根金针。
他这次若再敢造次,她这次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夜,寂静无声。仿佛好戏开场前,观众席上,众人纷纷屏息敛气。
没一会儿,晚竹又返身回到了冬苑。
沙大上前,“可是那小娃娃身体不适?”
“不是,是我忽然发现我的簪子不见了。”晚竹甜甜一笑,“沙大哥,我能不能找找?”
“确定是落在冬苑了?”
沙大虽然心喜晚竹,但脑子却没糊涂。这冬苑机密重重,若是不小心被晚竹瞧见了,反倒是害了她。
“我刚才出门的时候才戴上的。”说着,晚竹已然提着灯笼猫着腰,仔细地查看起地面来。
“那我同你一道儿吧。”沙大无奈道。
“有劳沙大哥了。”
回复他的又是一张甜甜的明媚笑靥,微扬的樱唇娇俏可人,惹得沙大心头一阵悸动,酥酥痒痒的。
一边翻找,晚竹一边有意地靠近密室的入口处。
这密室较主屋比起来,位置极偏,若是不留意甚至根本察觉不到。密室入口看起来和普通柴房无意,然门底部的缝隙隐约有昏黄的光亮透出来,相应地,还有浓重血腥味儿。偶尔,还能听到些轻微走动的声响。
晚竹眼珠儿微转,加快了步子。
那日步熵走的时候,和幕初上定下了这三日的计划。曾约定,若是她能顺利将百睡散暗中放入白娘的房中,便叫晚竹寻个由头靠近密室入口,他自是能听见而动身前往。
不过幕初上担心步熵会暴露行迹于是就擅自改了计划。即便是成功放进了百睡散也不叫晚竹靠近密室入口,由她只身前去藏金楼悄悄拿到那把钥匙的模具。
然,计划不如变化。
眼看晚竹离密室入口处越来越近,沙大赶忙叫住了她:“晚竹姑娘,你从未往此处来过,簪子不可能掉到这里来吧?”
晚竹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事先放到袖子里的簪子捏到了手上,而后笑嘻嘻地拿给他看,“找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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