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傅非天进了屋,幕初上静静地解开傅非天的腰带,却听得头顶传来戏谑。
“如今,你这动作越发娴熟了。”
“”幕初上冷着脸不理会他。
只想着平日里自己是怎么给他医治的,现在就得怎么对他。可她内心正如大海一般翻搅着,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下一刻便给他一针。
这时晚竹提着药箱过来了,“哐当”,似是和药箱有仇,一把就摔在了桌子上。
傅非天斜了她一眼,并未发作。
然晚竹完全不领情,阴阳怪气道:“下次再来刺客,我一定得让那刺客将这药箱一并砸了,省得您到时候再怀疑我家小姐下毒!”
“晚竹姑娘,您少说两句吧。”沙大劝阻道。
晚竹剜了他一眼,恨恨道:“我这也为傅庄主着想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如今明面是自家小姐被冤枉了,她可得将这出“丫鬟忠心护主,不惧威严强出头”的戏演到位了,就如同上次一般。“也就我家小姐”
“差不多得了!”傅非天语气隐隐有些不悦。
他何时轮到一个小丫鬟教训了?头一遭没搭理她,还就要蹬鼻子上脸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胸口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
反应过来,傅非天哑然失笑:“知道你宝贝这丫头,不说了。”
沙大捂着脸退到了门外,晚竹也偃旗息鼓,“小姐,我去瞧瞧小可,别回头再吓着她了。”
幕初上勾起嘴角,朝晚竹点了点头。
今夜,这小可倒是着实让她吃了一惊。让晚竹去瞧瞧也好,回来便能解了她心中的困惑。
靠近内室的水仙悄然绽放开来,阵阵清香弥散在半空。
仍旧仔细地给他处理着伤口。然而想到他刚刚朝着她轰出的那致命一掌,幕初上手劲儿故意发狠了些。
头顶却传来他低沉富有磁性的轻笑,听起来这货大有乐在其中之意。
他低头仔细地观察着她小脸怒色,语气软了半截,“还生气呢,嗯?”
懒得理会,幕初上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感受着冰凉小手在他胸前故意加重了力道的触碰,傅非天反倒心情大好。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小猫儿又在朝他亮爪子呢。自知理亏,是以,他也不恼。
“我都未怪你将那软枕给了不相干的人,你倒是先跟我发起脾气来了。”他忽然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幕初上一惊,手也不受控制地牵扯了他的伤口。
“嘶——”他一脸委屈模样。
瞧见他紧蹙的眉,幕初上脸上厚厚的冰层倒是化开了些。
活该!
麻溜地给他系好绷带扣子,幕初上大步站到门口,继而面无表情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傅非天原地不动,挑眉卖乖,“还有腰带呢。”
无奈,幕初上冷眼看向沙大,后者见状赶忙进屋侍候。
待系好腰带,傅非天笑吟吟地走至门口。只见他忽然俯首低头,猝不及防贴近她耳畔,柔声哄道:“乖,不准再生气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炙热酥痒,幕初上原本冷着的一张笑脸转瞬间浮起朵朵红云。她退后半步,气鼓鼓地蹙起蛾眉,娇怒地瞪了某人一脸。
这个混蛋!
他又跟她来这一套!
“哈哈哈”傅非天大笑出声,迈着四方步扬长出了门。
身后,待他们主仆前脚迈出门槛,房门后脚就被关了个严实。
门外传来某人的笑骂:“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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