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
这两个字,让幕初上有些无所适从。
心,开始抑制不住地小鹿乱撞,手心跟着攥紧。不太习惯这么近距离的触碰,她下意识地想退后,却被某人攥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
她抬眼,却意外地撞进了他幽长深邃的黑眸里。
眼角上扬的黑眸里似是散布着点点金光,熠熠生辉,闪得她大脑有些空白,迷迷糊糊的,愣怔着一直保持着抬头的姿势。
甜蜜缠绕在心头,傅非天下意识咧开嘴角,低眸欣赏着她呆愣懵懂的小脸以及半张着的娇俏樱唇,含笑不语。
这丫头,哪哪儿都聪颖。唯独情爱,傻傻分不清。
不过,他不急。为她,他愿意花时间,费心思。就是等上三年五载,亦或是十年半辈子,他也甘之如饴。只因,她值!
莲花铜炉里的檀香,还在袅袅升起。
这时,“叮铃”两声,将和谐恬静的气氛慢慢减淡。
这声音
幕初上回过神来,寻声转头看向檐前,好生熟悉,也让她好生心安。
“喜欢?”
隔着棉被,傅非天宠溺地捏了捏手心里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等会叫何五给你挂过去。”
不用。
有些不好意思,幕初上赶忙摇摇头,而后赶忙微红着脸将手抽了回来。起身到桌案旁,写来一列小字:还是得探探脉象。
“不用了。”
圆润的大眼目光甚是坚定:不行!
瞧着恢复了严肃的小脸,傅非天无奈失笑:这丫头,越发像个小管家婆了。
趁他晃神之际,她那边已先发制人,瞅准时机,小手一把掀开了他盖在手上的被子
这手?
幕初上顿在了原处。
这是怎样的一双手哟?
遍布着大大小小,深浅不一,或成条或成块的伤痕,好似一条条虫子在蚕食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背。在叫她来之前,他定是清洗过了。有些伤口裂开来,被水泡得已发白。
就这,还叫不严重?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幕初上上前拉过他手腕,一把将他宽大绛红的袖子推了上去。
吓!
原来,双手只是冰山一角。结实手臂肌肉上,红肿泛白的伤口覆盖面更宽,更长。
幕初上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眼,拧眉无声质问。
这一天一夜,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不知是生气,还是着急,她眼圈微微泛红。看得傅非天的心更是融化地丢盔弃甲,可他不想让她担心,随即赶忙拿袖子遮住手臂。状似漫不经心:“都是皮外伤,一点儿都不疼。”
幕初上不买账,作势要来看他的脚。傅非天先是一惊,随即攥住了她的小手,坏笑着拉到了腰间:“要不全脱了吧,看得更清楚。”
“”
幕初上耳根子立马烧了起来,面颊转瞬间朵朵绯红。几乎是半跳着脚,她忙不迭地后退了好几步。抿紧小嘴,气鼓鼓地瞪着他,又气又恼。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呵呵呵——”心思得逞,傅非天邪魅低笑。原是苍白无神的脸色,往日桀骜不驯的自信光彩重现,“丫头,陪我上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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