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在仲叔牙的书简上描完了最后一个字之后,戛然而止。很多字他不认识,都是照着边上的南卓写出来的样子,用毛笔极其认真的描了出来。担任拿刀的手拿起笔来不太熟练,很多描的地方成了一团黑黢黢的墨迹。
但这不印象仲叔牙对《千字文》的珍爱,认真地在简牍的第一行写上了书名《千字文》,留白的部分是给著作者署名用的。看了一眼周围,仲叔牙耿直的认为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他那标志性的军人嗓音在官舍内炸响:“还请大令立名!”
边上的南卓还在纠结《千字文》后半部分的文字功力不足。没想到让仲叔牙吼了一句,吓得他将手中的毛笔跌落在简牍上,沾染了一片墨迹。
可这并不是最糟糕的,让他如同一口干了一杯宿尿般的恶心的是,明知道《千字文》并不是边子白所著,只不过是他蒙学时候的读物,反正边子白是这么说的,他也这么认。再说,南卓可不认为边子白能写出如此文章来。可仲叔牙还是如此献媚,让边子白贪这不世之功。这让眼巴巴的等着边子白倒霉,心头才会舒坦的南卓会怎么想?
南卓气恼道:“仲叔牙,你可知贪他人之功,欺世盗名之辈为天下诸子所不齿?”
“什么不齿,都是酸书生的嫉妒,就和傻婆娘照鉴自以为天下美人都不如她一样。”仲叔牙说的这个叫理直气壮,就从他小小一个士,就敢在朝堂上反驳公卿的建议,就知道这家伙是一根筋的主。
南卓气地半死,低头看到了书简的那团墨迹,小心的用铜刀刮掉,重新誊写之后,吹着书简上的墨迹,等待墨干。他真不想继续和仲叔牙理论下去,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学问在这个傻军汉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
什么君子立德,立言,立功。
可能在仲叔牙的眼中,甚至还不如烤肉来的实在。
仲叔牙就是要用他的耿直告诉所有人,他是一个实在人:“在某看来,《千字文》这等美文非大令不能作出。”
好家伙,这几乎是一个不管不顾的脑残粉的思路。南卓张了张嘴,心里冒出的一丝丝想要理论一番的念头也熄灭了。
好在边子白没有功夫去争论,也没有应承下仲叔牙的恭维。他需要对这部来到这个时代属于自己的一个文字印记的书籍有一个认真的态度。《千字文》终于算写好了,查看校对端木方的一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可仲叔牙却还迫不及待的要求边子白立言?
立言?
什么叫立言?
就是承认《千字文》是他的著作,并且以后传播之后,都知道边子白才是《千字文》的真正创作者。这就是立言,是对文人功绩的最大褒奖。
就算是边子白脸皮已经练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听到仲叔牙献媚般的肺腑之言,也不觉有点额头发热,脸颊有点发烫。他就算是完成了九年制义务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可是就他的文学功底,说白了就是替领导写一个发言稿的水平。
《千字文》这等旷世奇文,也是他能写出来的?
连他自己都不信,心里虚的就想上厕所。
边子白略做镇定,才开口:“这个《千字文》可不是本官能够写出来的佳文,写这本书的人另有其人。”
“大令!”
边子白摆手道:“授予本官《千字文》的老师说过,这本书是一位修行于名山大川的高士所做。原先不过是游戏制作,经过多次修改之后,发现这本书似乎给蒙童启蒙也不错。这才让我有幸获得学习的机会。”
“这样啊!”仲叔牙略显失望。
南卓满意的点头,这才符合他对边子白的预期。边子白很强,但还没有要他仰望的地步。如果《千字文》都是边子白所作,那么南卓估计这辈子都要仰望边子白一生了。这对于同样骄傲,拥有显赫家世,不乏智慧的南卓来说,简直是无法忍受的事实。
对此,公孙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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