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虎山拉住的这个中年人看着有五十岁上下,头上稀疏的头精心梳着“地方支援中央”的型,也许是搬东西运动多的缘故,型有些乱,中央的高地少了些遮掩,在阳光下反着光,一闪一闪犹如灯泡。レ773buy?レ
此人五官紧凑,天生的笑模样,戴一副无框眼镜,不仅头稀疏,眉毛胡须全都少得可怜,要不是头顶荒地的出卖,看起来还要再年轻几岁。
细胳膊细腿,白生生的衬衣,笔挺挺的西裤,亮锃锃的皮鞋,咋看都是个坐办公室的干部,听王虎山称呼还是个主任,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像个苦力般帮着搬家呢?
看到王虎山和他身后的两个警察,这位何主任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把王虎山拽远几步,跟他嘀咕了几句什么,又回头招呼众人加快了搬东西的速度,远处,又有几人推着板车过来。
看到这乱哄哄的场景,实在不是个问话的好时机,萧磊只得无奈地走到黄牡丹的丈夫旁边,简单地问了问他是否听妻子提到过海棠这个名字,或者在夜总会里有什么处得来的朋友。
黄牡丹的丈夫叫刘大明,是厂里的电工,这根胳膊就是一次触电事故后做了截肢手术,听了萧磊的问话,仔细想了半天,抱歉地摇了摇头。
此刻,那帮搬家的人来来往往,刘大明还需要在旁边照应着,萧磊看看不方便,也就没再深问,对刘大明和他那个机灵早熟的女儿小声交代了几句悄悄话后,和王强c王虎山结伴离开。
在向厂大门走去的路上,萧磊问王虎山:“王科,黄牡丹家搬家这是怎么回事啊?刚才那位何主任是谁?”
“哦,那是厂办主任何泰清,泰山的泰,清水的清,他说给黄牡丹家搬家是受了张厂长的指示,说要照顾她家,给她家换一套两居半的房子,也是一层。”
“张厂长?就是你们厂一把手张祖德?看来这人心眼儿不错啊,你们厂这两居半的房子也不多吧,说换就给换了?还安排个厂办主任亲自动手,张厂长真是爱民如子啊。”
“心眼不错?呵呵,不错不错”王虎山苦笑了两声,欲言又止的样子。
“咋了,王科,这里头还有啥说道?来抽根烟,我和王队又不是外人,再说跟你们厂也没啥瓜扯,说说呗。”萧磊递过去一支烟,又给王虎山点上,一副想听闲话的八卦模样。
王虎山用力吸了口烟,看看四周无人,放低了声音恨恨地说道:“你们知道何泰清在厂子里外号叫啥吗?何太监!刚才你们看见他那样子了吧?嘴上连根毛都没有,都说他老二有病,是个摆设。”
“呵呵,你们厂的人可真损,这人我看不错啊,至少很有同情心。”萧磊故意套着王虎山的话。
“不错个屁,你以为他得这外号就是因为那传言?工人们虽然好开玩笑,但也不会缺德地拿这事儿埋汰人,叫他‘何太监’是因为他这人呀,一门心思就知道伺候当官儿的,伺候的那叫个舒坦,比伺候他爹还肉麻。来来,你们天天跟这社会上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但我敢说,像他这样的,你们肯定没见过。我给你们说说这何主任的故事,也让你们开开眼,以后想升官提拔,好好跟人家学学。”王虎山打开了话匣子,音量也渐渐高了。
萧磊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洗耳恭听。
“都说这办公室是专门伺候领导的,一般人觉着无非就是个端茶倒水的活计是吧?可这何太监做的事,简直就绝了。有一年厂里人去郑市参观考察,就是张祖德带的队,这小子也跟着去了,还有技术上一帮人,都住的一个招待所。有个副总工,年纪大,资格老,人也大大咧咧,晚上去找张祖德说事儿,也没敲门,推门就进,你们猜他看见啥事儿了?”
王强和萧磊摇摇头。
王虎山又把声音放低,神神秘秘地说道:“这老汉进去,看见张祖德半躺在床上看电视,何泰清圪蹴在地上,端个盆正给他洗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