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安排给黄牡丹家换房子这事儿,是不是因为黄牡丹和这张厂长也有啥瓜葛啊?”
“那不可能。”不料王虎山的回答竟是如此斩钉截铁,“我虽然不是这厂里的子弟,但黄牡丹这女人的为人还了解,别看她最后去了夜总会干上那种买卖,但之前一直是厂里出了名的正派女人,听说她刚上班儿那会儿,张祖德还是副厂长,还提过要把她调到计划科坐办公室,照张祖德那德行,这里头能没点儿花花心思?就冲她这么些年一直干挡车工,这人品我就信得过。”
“那咋会在她死后没几天就给她家换房啊?她家那情况是住的有点儿挤,为啥活着不给换?王科你家几口人,住的啥房?”萧磊继续提出心中的疑问。
“我也纳闷儿,厂里这宿舍,都是老楼了,大多数都是一居半c两居的,我家和黄牡丹家人口一样多,两个老人,两个孩子,还有我们两口子,倒是住了一个两居半。像黄牡丹这样的工人家,比她家挤的也不是没有,六七口人住两居室的也不算少,还有住平房的呢。”王虎山对此情况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两居半的房子多吗?”
“不多,就三幢楼九个单元,我算算啊,嗯一百二十六户,基本上住的都是中层。还有两幢是三居c三居半的,都是厂长楼。何太监那王八也占了一户。”王虎山恨恨地答道。
“以前有过这种厂长直接调配职工住房的情况吗?”萧磊一个问题赶着一个问题。
“这咋说呢,要说这分房子是归副厂长姜全保分管的,可要想分个好层次啥的,给张祖德送礼也行,她老婆那人是钱就要,比给别人送礼痛快多了。但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还真是少见,你要不说我还没琢磨过来呢,这两居半的房子多少人盯着,张祖德咋就直接分给她家了,也不怕有人上他家闹事去?”
王虎山说着说着,自己也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了,疑疑惑惑地说道:“刚才没咋注意,好像给黄牡丹家搬家的就没几个工人,你看有何太监领头,还有财务科的冯会计c计划科的副科长艾二毛c二车间的雷主任c设备科的牛科长c办公室的李金友哎?咋都是些干部帮着搬家呀?奇了怪了”
萧磊听了王虎山的话,眼神就是一亮,围绕着黄牡丹这名死者,生的任何不符合常理的事情,都可能是破案的线索,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又问道:“王科,你听没听说这会不会是啥学雷锋做好事,要不就是党员干部带头义务劳动啥的?”
“啊?”萧磊的话让王虎山愣了一下,转而大笑着说:“你快拉倒吧,就厂子现在这光景,连个党员会都开不起来,咋还会有这些事,你当这是十年前呢。”
萧磊望向王强,见对方也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冲王虎山问了最后一个问题:“王科,你刚才说的那几个干部,都是谁的人?”
“还能有谁?就看何太监在那儿打头儿,可不都是张祖德那无能厂长的亲信,一帮子靠送礼溜须拍马屁升上去的干部。”王虎山不假思索地答道,话里也没好气。
萧磊点点头,起身对王强说:“强哥,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金碧辉煌吧。”又对王虎山说道:“王科,还得麻烦你个事儿,完了你帮着看看黄牡丹家搬到几楼几号,给我打个传呼告一声,晚上我们再去她家一趟。”
“行,一会儿我就去看看。”王虎山也起身,答应了萧磊的话,又把两人送出了厂门口。
和王虎山挥手告别,坐上警车,萧磊兴奋地对王强说:“强哥,看出来了吧,黄牡丹这案子,很有可能根儿还在这厂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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