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褚冲之闭上眼睛,身子向后一倒,再不说话。宋红一手拉着褚人杰的手,一手抓着褚冲之的胳膊,流着泪向萧磊问道:“萧队长,你把我们叫来问话,是不是这个案子有,有翻案的可能?”
萧磊摇摇头,眉头微皱,说道:“我知道这个案子也是偶然,有个叫花小荣的人,你们认识么?”说着,萧磊拿出花小荣的照片放在茶几上。
褚家三口探头看了看,褚冲之和宋红都摇摇头说不认识,只有褚人杰看后想了一会儿,说道:“隐隐约约有些面熟,好像见过。”
萧磊闻言拍了拍脑门儿,又把花小荣在吉右的户籍照拿出来递给褚人杰,这一次,褚人杰想了起来,“这个人我见过,有一次和焦众志他们一起吃饭,他中间进来和焦众志借过摩托车,焦众志还叫他给我们打了一圈儿酒。”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是他是他害的人杰?”褚冲之猛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向萧磊大声问道。
萧磊没有回答,又掏出花小荷的照片递过去,问道:“褚县长,这个女人叫花小荷,你有印象吗?”
褚冲之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一会儿,点点头,说道:“是,我认识,名字想不起来,应该在县委办做过打字员还是卫生员记不清楚了。”
“你记得没错,她叫花小荷,在吉右县县委办做过打字员,刚才让你们看的那个男的,叫花小荣,是她的弟弟。我盯上褚人杰的案子,就是因为这个花小荣,事情是这样的”
萧磊简要地把康大壮一案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最后说道:“按康大壮的说法,花小荣自称杀过一个女人,还因为这件事得到有权势的人的赏识和回报,我们把吉右县八零年至九零年问的女性死者凶杀案全部过了一遍,能和花小荣有联系的,也只有这一件,而且他和案件之间的联系非常牵强,单单是花小荷跟靳连军之间的风流传言罢了。”
停了停,萧磊又说道:“实际上,这个案子单从证据上看,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作为一个警察,没有证据,我不能臆断褚人杰是冤枉的,我现在发现的,也都是一些疑点,远远谈不上证据。现在褚人杰已经刑满释放,是放下一切重新开始,还是继续努力为他洗脱罪名,你们要好好想一想,但不管你们做出怎样的选择,都请为今天的谈话保密。”
褚人杰和父亲c母亲对视片刻,坚定地点头道:“爸c妈,我蹲了八年的冤狱,我不甘心!”
褚冲之眼里含着泪,抓着萧磊的胳膊说道:“萧队长,这些年,我又是上访,又是申诉,为的就是给孩子还个清白,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全家都可以把命押上!求求你,帮帮我们!”
萧磊点点头,翻开厚厚的卷宗,拿出两张照片平铺在茶几上,说道:“好,既然这样,我就把我发现的疑点和你们说说。”说着,手指向第一张照片,“这是案发现场408室的照片。”又指着另一张道:“这是褚人杰晚上一个人入住的407室。”
两张照片乍一看简直一模一样,不同的是407室的照片里,只是被褥有些凌乱,而408室的床上,赫然有几片血迹,这些血迹的检测报告也在案卷之中,血型与死者黄蓉蓉的相符,经过尸检,她在遇害前是处女,这些血迹就是她的处女血。
“你们看这两张照片,案发地点是在吉右县县委招待所,这两问房间都是豪华套房,格局一样,房间布置也相同。
但请注意看床单,这两问房间的床用的都是席梦思床垫,床单铺上去之后,都要把垂下来的床单边掖到床垫下面,你们看408的床单,掖的非常整齐,整个包裹住了床垫,侧面c床尾都没有褶皱,可再看407的。”
萧磊的手指在两张照片之间变换着位置,嘴上毫不停顿地说道:“407的床单看似也把边儿掖在了床垫下面,但活儿干的非常粗糙,就像随随便便塞进去一样,侧面的褶皱先不说,尾部还露了一个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