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去,很努力很用力地挤出一抹微笑来,“你忘了,以前我一直住在这里的。小哥,我上去了。”
晴柔推开车门跨出去,她站在路边,微笑着向他挥手,宋清波的目光胶着在她身上,晴柔转过身去,笑容落了下来,她缓缓向楼里走去。
路上遇到几个以前相熟的邻居,她向她们点点头,径直上楼。走到三楼没人的地方,她开始颤抖,浑身不停的颤抖,胃里翻涌着,她抖着手去拿钥匙,哆哆嗦嗦地套开大门,还来不及推上门,她就一阵作呕,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
从知道房间里躺着的是舒雅那一刻开始,她就想吐,她一直忍着,拼命忍着,忍到走出公司大楼,忍到坐上宋清波的车
她以为自己一定能够忍下去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了,她蹲在厕所里,吐得七晕八素。其实她没吃什么东西,呕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就那么蹲着,任眼泪爬满她的脸,她终于找到了个可以软弱的借口,可以痛苦的借口。
她咬着唇,背靠在冰凉的磁砖上面,痛哭失声,她捂住嘴,仍止不住悲恸的声音逸出来。小小的卫生间里,满是她的哭声,哽咽的,抽泣的,悲伤的,痛苦的
宋清波站在卫生间门外,听着她的哭声,他的心都要被撕碎了,昨天他带走她时,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昨天,他打电话给她,被池未煊挂断,他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本不该来,最后还是按捺不住担忧的心情,他驱车过来。其实从他的公司到池未煊的公司,只隔着两条街而已。
他看到了在路边乱晃的晴柔,他停下车,将她拉上车。车子绝尘而去时,他看到池未煊追了上来,他的头发被风吹乱,那么注意形象细致稳妥的一个人,居然乱无章法的追着车跑了很长一段路,直到再也跑不动了。
他看着晕过去的晴柔,那一刻,他心里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就是带她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他兴奋着,克制着,看着后照镜里那个颓然站在路边的身影,他心里有种变态的。
他说过,如果池未煊给不了晴柔幸福,那么他会带她走。
可是她决定要回去,即使醒来已经午夜,她仍坚持要回去。那一刻,他知道,除了尊重她的决定,他已经别无他法。
明知道送她回去,她会受伤会痛苦,但是他还是放手让她回去了。因为,那里有她选的,有她想要的,有她所坚持的。
他心里隐隐不安,也只当自己是多余担心,没有想象中的惊涛骇浪而最让他不能够放心的是,他担心这些惊涛骇浪,是他一时幼稚带走她撩拔起来的,而承受后果的,仅仅是她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夜,天没亮就驱车来到公寓楼下,他离得远,尽可能的不让任何人发现他。他焦灼的等着,抽了一根又一根烟,终于等到了天亮,等到了她出来。
她上了车,距离太远了,远得他看不见她的神情,明明看不见,他依然有种感觉,那种感觉牢牢的控制着他,他无法一走了之,他必须确认她没事。
这是他惹出来的,要承受后果的也该是他。
他跟着车来到公司楼下,其实阿平好几次发现了他,他只是默默跟着,距离不近不远的,直到,她下车,不经意一抬眸,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她。
憔悴苍白的脸色,那绝不是他预想的,他心中惴惴,他想象中的惊涛骇浪,真的发生了。
宋清波定了定神,他走到餐桌旁,桌上的纸巾扑了一层厚厚的灰,他抖了抖,抽出几张,然后走进卫生间,蹲在她面前,他拿纸巾轻轻擦拭她的脸,晴柔一怔,仰起小脸,看到来人是宋清波,她眼里的光亮迅速黯淡下去。
她接过纸巾,胡乱擦拭脸上的泪。宋清波看着她左手空落落的无名指,那一点闪耀,以前看了,总觉得刺目,可是现在没有了,他竟然觉得刺心。
“小晴,别待在潮湿的地方,对孩子不好。”他托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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