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出声后,文秀秀才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今日是新科进士们的琼林宴,沈念作为本届魁首,自是应该出现在宴席之上。
众多登科士子中,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沈念。
少年眉眼修长舒朗,眼中光彩宛若润玉上的光泽,通身的气度光华将周遭众人衬的黯淡无光,便是那素来颜色不弱的探花郎都无法掩其丝毫光芒。
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样一个月光般皎洁的少年是属于我的,文秀秀的心如盛开的花儿一般绽放,十分甜蜜。
沈念也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文秀秀,当朝最尊贵的临安长公主。
文宣帝看着自家钟灵毓秀的妹妹,再看看才貌冠世的沈念,国士佳人,合该配做一对。
选择性失忆的皇帝陛下,肯定忘记了自己之前怎么千方百计阻挠佳人出宫会才子的
在场的新科进士和大小官员们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了。
今日是他们的琼林宴,把长公主叫过来干嘛?
难道圣上想把长公主赐给沈念?
嘶,你快掐掐我,是不是喝糊涂了?宰相大人管仙石有些不大相信。
早前也不是没人打过长公主殿下的注意,可圣上分明说了,要留殿下到十七八岁才会给她挑选驸马,这沈念是怎么入得天家的眼了?
席上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自认为小声地私语:
"这沈念是走狗屎运了嘛?怎么好事都落他头上了!"
"就是,我等哪个不是光风霁月的君子,怎地圣上竟挑中了他?"
"再有那沈念小儿不过十几岁,毛都没长齐,哪有老夫这般会疼人?"
几位同仁,鄙人就在旁边坐着呢,你们申讨我的声音可以再大些吗?还有你,对就是你,胡子一大把了,有脸娶公主?
沈念无语至极。
"不过也没什么妨碍的,这沈念不是说了嘛,人家可不愿攀附皇家富贵,清高的很。"
"哈哈,是极是极,蠢物罢了,待他过个十几二十年有我等这般眼界,怕是会悔到肠子都青咯!"
"大善!来来来,平之兄,就冲你这番话,我必是要敬你一杯的,满饮此杯!"
两个越聊越投兴的新科进士酒到酣时,哪还顾得上什么沈念,你一杯我一杯好不尽兴!
文宣帝不得不重重咳了一声,努力将这群进士们的注意力拉回来。
"沈念,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愿做临安长公主的驸马呀?"
沈念静静地看着院子中央站着的文秀秀,几载相思,此刻终于圆满了。朗声道:"
学生叩谢圣上隆恩。终我此生,必不辜负长公主分毫,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话音未落,众人便听到长公主怒斥出声:
"收回这话,我可不愿你被天打雷劈。纵使你负了我,我也希望你好好地。"
哎呦,感情这殿下是一早就看上了这俊俏的状元郎!
"长公主殿下,您现在年纪还小,许多事情还不大懂,找夫婿一定要找一个知冷知热会疼人的,比如我啊我啊!"探花郎方孝孺一脸可惜的样子,心里腹诽不已。
文宣帝十分满意,妹妹的婚事有了着落,不过,
"沈念,临安长公主如今尚且年幼,待她行过笄礼之后,朕再为你们赐婚,可好?"
沈念也不急于一时,毕竟两人的年纪都不算不算大,等过个两年再成亲正好。
"学生谨遵圣命。"
众人虽不明白刚刚还十分抗拒圣上赐婚的状元郎,怎的此番突然转了性子,欣然接受了呢?
莫不是这状元郎见着长公主殿下的美色,便将他心里的那个小娘子抛之脑后了?啧啧啧,真真薄情寡义之人,吾等浩然君子不屑与之同席也。
沈念并不在乎席上众人如何看他,也不愿将自己与秀秀私下的相处暴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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