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7.星河长夜(四十七)(第1/3页)  女主一心证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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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层高塔建成的那一日, 凤笙抱着玄谷,登上第九层来。     星光铺陈在两人头顶, 落在玄谷披散在肩头的黑发之上。那一头柔亮的发丝,像是一匹上好的墨缎,泛着银色的微光,一直蜿蜒垂在了玄谷的脚腕旁。     她今日披了一件纯黑色的法衣,细细的银线在领口、袖口,还有衣摆边缘,勾勒出复杂而华丽的云纹繁花。     微风吹拂起那一身缀着银色流苏璎珞的黑色法袍, 宽袍大袖轻轻鼓荡起来,月光落进了那柔软的衣袖褶皱之中, 隐没在那片最纯粹的黑色中。玄谷的双手都隐在那宽广的黑袍下,只有一张雪白的面孔, 借着月光看去,好似她的脸上也笼罩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神光, 红色的唇,在那张如雪的面孔之上,越透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逼人艳丽。眉心的半朵桃花印记, 将那张脸上, 凌厉的艳色冲淡了不少, 又显出一种别样的妩媚风情。     像神祗一样——不, 她本就是神祗。这世间, 最尊贵的神。     她只站在那里, 便能摄住所有人的神魂。勾人得要命, 只看上一眼,就会坠进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心甘情愿跪在她面前,为她做任何事,甚至为她去死。     不仅让一旁的凤笙看痴了,连重回到九重天锁星宫的帝灏,也忍不住抬手,透过溯世书副卷上的蜃景,去抚那蜃景之中,女子的脸。     她那么遥远,站在他现在根本触及不到的地方。     她曾躺在自己此刻身下的锁星台上,像一瓣孱弱的,即将融化的霜雪。是他,误将那冰刀做的人,当成了一朵弱不禁风的花。     思及此,帝灏的心脏突然痛极,他按着心口,咳了起来,大片的鲜血,被咳了出来,喷溅在身下的寒台之上,还有一些血迹,沿着他锋利冷锐的下颌线条,滴滴答答落下来。血滴晕进了蜃景之中,恰好从蜃景之中的玄谷影像的脸上滑过,看起来,就像是那暗血,滴落在了她那张雪白脸孔上似的。     更多的血落下来,帝灏冰寒的指尖蘸着唇上的血,慢慢描绘出蜃景之中,女子的眉眼。     想要用这冰冷的血,把她染脏是不是只有这样,她才能看到他?只看到他一个人。     他如今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却还是执迷不悟地想着她,妄念着她。可是他已经丧失了和她比肩站在一起的资格。     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锁星宫紧闭的宫门,突然打开了。有一个白色的身影,逆光站在那里,帝灏抬起头去看,却什么都看不到,他甚至无法探知对方身上的修为深浅,那人身上,一丝神息也无,就像一个普通的凡人似的。可若只是普通的凡人,怎么可能上到九重天至高处的锁星宫来?甚至能悄无声息地打开他的本命法器,锁星宫的宫门?     帝灏的脸色蓦地一变,他突然想到了一种极为恐怖的可能性——眼前的这个人,已经进入了返璞归真的天道大圆满境界。     天道帝君。     只有天道帝君才能达到这种返璞归真的境界。可是现在的三界,万年以来,都再没有出现过一个能证大道的修道者,怎么可能凭空便冒出一个天道帝君来?     那人和帝灏隔了几乎半个宫殿,他的声音却像是就在帝灏面前似的响起来:“那颗帝星,被你捏碎了?”     “你是谁!”帝灏压住心惊情绪,对着那道白影厉声喝道。这一声呵斥,便牵扯到了他被大道神意摧折过的肺腑,又呕出大滩血迹来。     宫门口的那个人,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道白影便一下从宫门那里,出现在了帝灏面前。那是不同于斗转星移的移形之法,完全没有任何征兆,但又显得那样自然,就好像这个人,就一直在帝灏面前似的。     帝灏忙去凝聚锁星链,可幽蓝色的微弱星光还没有凝聚出多少,他的手,便被那欺在身前的人按住了。     帝灏苍白的指尖上,那点点的星光,倏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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