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慕寒上前帮着扛人,结果被东方少倾一把推开,撒酒疯的男人耐在柔弱无骨的女人身上,压根不打算挪窝。
颜初夏叹了口气,挺了挺被这厮压弯的脊梁骨,扶他进了倚风阁。慕寒抱剑而立,决定坚守门外比较合适。
将人扔到床上,颜初夏已是出了一身的汗。这边方想脱身,那厢一条长腿十分顺便地将她压在身下,抱住脖子蹭了蹭,这才选了一个极为舒服的位置睡下。
颜初夏早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拉过棉被,将两人双双盖上,合了眼。
睡至夜半,颜初夏只觉得身体像是被火炉烤着一样,不耐睁眼,只见男人黑得发亮的眼灿然然盯着自己。
“王c王爷醒了了?”
东方少倾喷出一口酒气,埋怨道:“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王爷想我叫你什么?”颜初夏试着理清思路,这家伙看起来似乎很清醒但又不清醒的样子,着实有些诡异。
“你为什么不跟我生孩子?”
咳咳,颜初夏这次确定这家伙应该属于某个梦游状态。
“如果困了,就好好睡一觉。”
东方少倾依然瞪着闪亮的眸子。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颜初夏加了一句。
东方少倾低头在她脖子上蹭了一下,这才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下。
太子册封大典第三天,宫中传来消息称东方乾在早朝时突然吐血昏倒。宫中顿时乱作一团。颜初夏等儿媳也相继入宫请安。去时,妃嫔宫人内侍一大堆,已将宫殿堵了个水泄不通。直到午时三刻,东方乾才醒来,吃过太医的汤药,稍显安稳。
里面传话来,让这些守候的人先退下,又招了大臣进殿。每个人都嗅出了一点动荡意味。
“这下,恐怕太子要监国了!”坐在亭子里的平王妃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奈何颜初夏就在旁边临水而站,其他人已经离开,附近除了平王妃的几个侍女,再无他人。
颜初夏本是背对着她,本想当做什么也没听见悄然离开,可女人的直觉有些时候就是很精准,她感觉到平王妃是有意说给她听的。
不经意转头,果然看见那张酷似万俟延延的眼正看着她,眼中有意味不明的微笑。
“如果你不急着回王府,可否陪我坐一会儿?”万俟珊珊出声相询。
论起辈分,她得叫万俟珊珊一声祖母才行。她的邀请,颜初夏自然不能违逆。
“平王爷还在宫里吗?”颜初夏乖巧地在万俟珊珊的示意下入座。
“男人们自有男人们的事情。我们女人只要伺候好男人就好。”
颜初夏没有反驳,低眉顺眼地听着。
“听说安王很喜欢菊花。我家王爷也好这一口,每年收集各地新奇品种。你可要去看看,恰好我那里有多的,可以送你几盆。”
颜初夏心中一凛,琢磨着这平王妃的意思,不待她多想,万俟珊珊已经起身,牵起她往宫外而去。
平王府离安王府倒都不远。这一带都是皇亲贵胄居所,街道行人十分稀少,马车软轿时而穿梭在宽大的巷街道上。
万俟珊珊在菊园里让颜初夏挑了两盆花,心情和表情看起来都不咸不淡。颜初夏一直等着,看她到底有什么打算。结果,万俟珊珊只是请她吃了一盏茶,一些果子,就说天色已晚,要送她回府。
颜初夏彻底疑惑了,这都是哪儿跟哪儿?莫非这王妃就只是打算送她两盆菊花?
临出门,万俟珊珊才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你竟然也不问?”
颜初夏转身看她,“问什么?”
万俟珊珊挥退左右,“我请你来的真实目的。”
“平王妃不是说了,是要送我菊花吗?花,的确很漂亮,我替安王谢谢王爷王妃的好意。”要装懵装傻,谁不会呀?
万俟珊珊掩嘴一笑,“你这孩子,倒是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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