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如玉的脸上已经因为劳累而变的更加惨白。
突然,心内的一阵绞痛袭来,引发了五脏六腑的痛楚。秦朗一时不抵,痛的跪倒在地上,一手紧紧的抚着桌子,一手紧紧的捂住心口,只觉得全身的骨肉似乎都在烈火中烘烤一样。一丝丝鲜血从嘴角溢出来。
身上的疼痛越来越重,连头都在一阵一阵的发胀发痛,全身的意识在慢慢的消失。房间内的灯光似乎越来越暗,慢慢熄灭。
秦朗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内。
旁边站着一位老者,是此次随行的御医。那老者见秦朗醒了,叹了口气,“哎,秦公子,你的病”
秦朗坐了起来,唇和脸都是一片苍白,只有那双清澈的眸子依然明亮,他轻轻摇了摇头,“我知晓。”
那老者道:“这种病症老夫行医这么多年来,竟是闻所未闻。秦公子可有医治之法?”随即又想到医者难自医,这秦公子如今这般,只怕亦是未寻到医治药方。
秦朗低下头,这种病莫说自己,就连当年名满天下的师父,亦是素手无策,只能叹一声天命。虽然自己从来不信这是天命,但是这么多年来都未能找到破解之法,兴许便真的是天命吧。如今这般模样,已经是越发的严重了,就连发病的几率都比以前多了许多,这光景,也许
陈墨阳走进来的时候,便见到秦朗和御医皆是一脸郁色。他对秦朗的病亦是有所知,只是不知道已经到了这般严重的地步,昨日若不是临时去商讨瘟疫之事,正好看到他满身痉挛的倒在地上,只怕如今这人就是一句冰冷的尸体了,想到这里就有些后怕。和他这么多年的兄弟了,这人一直都是冷冷淡淡,云淡风轻,从未见到昨日那般的模样。就连御医都素手无策,还是自己无法,翻了他的药箱,才看到他之前配好的药丸的。只不过那药丸也不多了。
“阿朗,你需要回去了,你的身子已经不能再折腾了。”
秦朗垂下眼睑,靠在后壁上。“你心里更清楚,这里的百姓等不了了。”
陈墨阳无言,瘟疫区的百姓确实没有时间了,光这几日的光景,就从里面抬出了数百名百姓的尸体,眼看着他们的尸体在大货中烧的干干净净,尸骨无存,只觉得自己果真是无用之极,又深恨那些贼子们善尽天良,违逆天理。
“你须知你的病若是再这么折腾,后果会如何。”
秦朗突然轻笑,脸上却未现出对死亡的恐惧,他温温的抿唇,带着几分嘲笑,“我更知道,我这病便是不如此,后果依然不好。阿阳,人生谁无死,若能以一己之躯,救数万人性命,死亦何惧?”
“”陈墨阳低下头,亦是深深无力,秦朗说得对,若是换做自己,亦是会选择这般做法的。
突然,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宫人,是忠顺走时留下来照顾黛玉的。
那宫人哈着腰,“侯爷,郡主让奴才进来看看,神医可曾醒了,情况如何??”
秦朗闻言,下意识看向门的方向。
陈墨阳眼里现出一丝黯然,对着秦朗道:“她今儿个早上一听到你的消息便在门外等着了。”
秦朗收回视线,眼里波澜未起,看不清情绪。“是吗?替我多谢郡主的恩德了。”
那宫人忙道:“那奴才这便出去禀报郡主。”说着又退了出去。
“你须知,她想要的不是这句话。”从这次初次见面,就能看出那人看着阿朗的眼神,是和看别人时不一样的,她的心里有了阿朗
秦朗靠在后壁上闭着眼睛。
“哎”
不知是谁叹息一声,紧接着房间的门被推开,又关上。房间内恢复了平静。
此时远在京都的皇宫亦是不平静。
凤羽宫的吴贵妃病重在榻。
听到消息后,肖容亲自坐镇在凤羽宫的正殿内,怒斥凤羽宫众人伺候不得当,未如实禀报主子的病体真实情况,又怪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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