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未曾尽心尽力。
这后宫诸人,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吴贵妃日后终身无子之事早已不是秘密,再加上自从生产后,身子便一直不好,皇帝也因为江南之事未曾来此探望,以至于这些奴才们,太医们便以为这吴贵妃早已失势,而她的家族虽然乃是名门,却也不复当初,日后没有皇子撑腰,也要没落的。对于吴贵妃便更加不尽心了。
肖容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们,又想到病榻上形容枯槁的吴贵妃,心里就一阵发疼。当初吴贵妃可是后宫中数一数二的美人,何曾有过如此模样,可见其身心所受之苦。说到底,都是皇家对不住她。
“你们都是服侍吴贵妃的老人了,哀家也一向看得上你们,没想到如今却做出如此欺主之事,果真是看哀家老了,不能管事了,是吗?!”
“奴才们不敢啊,太后明鉴。”众人死劲的磕着头。
肖容凤目一寒,“李嬷嬷。”
一个老嬷嬷应声而出,“奴才在。”
“你是吴贵妃的奶嬷嬷,平日里这般的事情,不早日来报,拖至今日,难持其咎。但念及你平日忠心耿耿,又来向哀家禀明实情,功过相抵,哀家暂时给你记了这一笔。如今这凤羽宫中的奴才,你看着谁平日里不尽心,有些什么歪门邪道的心思的,都给处理了,若是处理的不好,哀家连你一罪并罚。”
“奴才遵旨。”
“好了,都随李嬷嬷去吧。”
“诺,诺。”众人瑟瑟发抖的站了起来,退散出去。
肖容叹了口气,慢慢走到内殿,看着榻上的吴贵妃,心里有些难受,她最疼的儿媳妇便是皇后,最怜的便是这吴贵妃。
当日皇帝为了让皇后产下嫡子,以至于她这么多年都未曾有孕,如今终于有孕,却又受此打击,如何能让人不怜?
坐在床边,拉着吴贵妃骨节突出的手,心里酸了酸,“暖儿,哀家来看你了。”
吴贵妃睁开眼睛,偏着头看向肖容,眼中落下一滴泪来,哽咽道:“母后,臣妾不行了。”
“瞎说,太医说你会没事的。”容强忍着泪意。
“臣妾不能为皇上诞下子嗣,亦是没有活下的心思了,唯一觉得亏对的便是那个孩儿未能保住,母后,儿臣常常能感觉到她在肚子里的,为何便走了呢,呜呜”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肖容心里深深叹了口气,莫说是在将子嗣看作是后半生依靠的古代后宫了,便是在二十一世纪,哪个女子若是不能有孩子了,亦是痛不欲生。她一时找不到话来宽慰。
吴贵妃哭的越发的伤心,到最后竟是晕厥过去,肖容吓得不轻,连忙喊了太医过来问诊,待确认只是身体虚弱晕厥后,方才轻轻松了口气。
倒是太医们皆提着一口气。皇帝的几个子嗣都来的极为不易,后宫娘娘们生产皆是凶险万分,若是吴贵妃再出什么事情,只怕整个太医院都要承受来自皇家的怒火了。
肖容回到长乐宫中,心里一直不痛快,感觉这个皇族似乎受到诅咒一般,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出现?为什么这宫里就一刻都不能安宁呢,总是这么多灾多难,前朝内患又加上瘟疫,后宫要么娘娘难产,要么皇子没了,感觉似乎所有的不幸都聚在一起了。
“哎”肖容揉了揉太阳穴。
见崔嬷嬷静静的在一边站着,也不说话,肖容心里憋得慌,忍不住道:“称心,你说列祖列宗怎么就是不保佑呢这些子孙后代呢?”
崔嬷嬷抬了下头,接着静默不语。
“哇哇”偏殿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
“祁儿怎么哭了?”肖容听到孙儿的哭声,心都软了,立马站了起来,迎了过去。只见一个奶嬷嬷抱着已经被哄好的大皇子元祁来到了正殿。
肖容伸手接过,见孩子眼泪未干,心疼道:“谁惹我们家祁儿了?不哭不哭哈。”
那奶嬷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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