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一04一16
作为婆婆,见着从小便很是听话懂事的儿子娶了媳妇后,却是变得不再听话懂事了。其中缘由,三太太自然不会想到是自己的原因,更不愿意是相信是自己儿子的过错。那为何会发生如此转变,在三太太看来,自是处处皆是钟毓秀这个儿媳妇的罪过了。
其实夏氏也明白,求神拜佛与曹慎弈能否中举根本毫无关系。只是一想到如今寻味楼的账册一直都在钟毓秀的手中,夏氏便觉得自个儿浑身不舒坦,好似原本应该已经快到了自己碗里的肉,却偏生被人抢了过去,更是连一丁点儿的肉渣渣都未曾给自己留下!她就是要处处倚仗着婆婆的身份,即便拿捏不了钟毓秀,也得让她忌惮着自己。
钟毓秀闻言,原本颇为淡然的神色却是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只是却也并非是因为三太太的态度,追根究底,能让钟毓秀不安的,一直都只有曹慎弈的态度。
虽说她未曾主动,只是对于那些事情,她早就已经默认了,不是吗?钟毓秀想不明白,为何之前口口声声说着欢喜自己,一言一行异常暧昧的曹慎弈,这些日子却是没有半点动静?是她太过矜持,让他产生了抗拒的错觉,还是说,他已经对自己没了兴趣?垂目默声,耳边依旧还是三太太那毫无根底的冷嘲热讽,钟毓秀的心却是如同在这炎热暑气之间,一下沉到了幽谷深潭之中,冷到了透彻心骨一般。
马轱辘在青石砖上滚过一圈又一圈,将车轮的银子混入了无数的痕迹之中。也不知是哪家孩子顽皮,将石子扔在了半道上,使得车厢之中好一阵的颠簸。车夫此时浑身上下早已热汗淋漓,要到府门前了,竟是弄出了如此差错,继而后背又冒出了一身冷汗。
忍至不可忍之时,方知无需再忍。
钟毓秀抬眼,冷冷的眸光投视在三太太那一双很是轻蔑不屑的眼眸之中,声音如霜冻寒冰一般,道:“若是我没有记错,七出之条中的无子一说,应该是‘妻年五十以上无子,听立庶以长。若妻无子且妒,休之。’四月二十八,我初嫁入曹家,如今不过七月末,三月而已,何以能按上无子的罪名?我虽已无生父生母,只是却也容不得母亲如此秽骂。”
三太太自持捉了钟毓秀的痛处,见她脸上那云淡风情的神色再也摆不住了,心里更是觉得很是痛快,冷笑着,道:“怎么,你嫁给弈哥儿三月都未曾有子嗣,难不成我这个当婆婆的数落你几句也不成了?既然你无用,我却是要为曹家子嗣着想的。不说等弈哥儿中了进士之后如何,就算是眼下,我安排个丫鬟到你房中,为曹家延续香火,还能有什么不是了不成?更何况,弈哥儿考过了八月的乡试便要上京,这一路上自是要有个贴心的丫鬟伺候着,总不能身边没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儿!”
为人母亲的送丫鬟伺候自己的儿子,就算是说破天去,也不会有人当成一回事儿。只是媳妇初嫁入夫家,婆婆给新婚夫妇送了个丫鬟去,自然会让媳妇无地自处。如此一来,新妇的娘家少不了要上门分说几句。可钟毓秀却是孑然一身,自然也无人会替她撑腰。
就在此时,马车渐渐缓了下来。随着车轱辘碾压着青石砖的声音停息,钟毓秀那冰冷的神色也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在此时显得异常突兀的笑声:“呵,母亲若是觉得媳妇未曾伺候好相公,自是可以寻了那娇俏的丫鬟放在我的屋中。只是或许母亲忘了,相公的身边原先还有一位碧珠姑娘,如今却是呆在了自个儿的屋里,等闲不会出门。若是母亲觉得可以寻到比碧珠还要娇俏能干的女子,能让相公一见倾心,媳妇倒是也没什么意见。”完全无视了三太太那目瞪口呆的模样,钟毓秀直接掀开了帘子,扶着绦儿的手,下了马车。
要说模样娇媚,钟毓秀所见过的女子之中,没有人胜过碧珠;要说娇俏无比,那她身边的岚儿萧儿更是一绝,否则也不会引得曹慎行几次三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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