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大罪,庄瑜庄帛削职为民,庄姜以良家女入宫为嫔,钦此。”不待下诏,竟是直接口谕了。
杜乾听了萧禛此言,又惊又怒,道了声:“皇上。”萧禛摆了摆手,示意勿言,杜乾素来识时务,看萧禛如此,情知劝不得,只把头转过去看碧水衣,见碧水衣眼角急跳,双眼血红,却咬着牙,一言不发。
“水衣,那个靳先生什么时候施法?”萧禛把碧水衣的样子全收在眼底,却依然若无其事地相询,眼眸深处一片冰冷,人不该妄想不能拥有的东西,他想在自己身边就必须明白这个道理。
“启禀皇上”这四个字是碧水衣咬着牙说,仿佛跟皇上有深仇大恨,不过他立时意识到不妥,迅速恢复了常态,柔柔道:“靳先生还未说,水衣这就跟他商量。”
“唔。”萧禛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递给他一柄玉简道:“这里面含着庄府的文气,对阵法有辅助之用,这些玄术朕不是很懂,你交给靳先生看看。”碧水衣接了那玉简,柔媚地一笑,转身去找靳先生。
萧禛这厢掉头望着那庄府,已是辰时时分,天空里生出些半黑半灰的雾气,这庄府便隐藏在雾气深处,而她萧禛想起自己离开的情形,母亲的尸体她竟不送了,甚至不看一眼,这样的绝情与冷清是他不熟悉的,可是会熟悉的,想到入宫之后的未来,萧禛嘴角不由又弯了起来,伸手触了触这雾滴,许是染了欢悦的缘故,此时的雾气竟也变得十分可爱可亲,
林峯此时正站在萧禛身边,见皇上对着庄府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容十分奇特,不象老谋深算的成竹在胸,倒像是军营里迷上某个姐儿的傻小子,突然又意识到这样的念头十分不敬,忙低下了头
癸已年壬戍曰庚申日
江山龙气大阵。
飞龙红缨闪闪,飞凤紫雾盘旋;飞虎腾杀气,飞豹盖地遮天。三军呐喊撼天关,五色旗摇遮映日。一声鼓响,诸营奋勇逞雄威;三千铁甲以二百五人为编。队一军五编,一编五队,一队五车,五编五方为一方阵,以编师居前,让伍队在后跟随,弥补空隙。这样的编队如龙队,故谓龙气阵,其中龙穴则依然设置在了庄府。
庄姜早早收拾停当,站在庄府紫光位图的中心——庄府正堂,楚氏的尸体已经上了火架,等待那位靳先生作法。院中三三两两是看热闹的庄府众人,庄姜本想让她们在作法时候撤离,皇上却未允,不由心中疑惑,想了想又觉得皇上既然当着三军之面许下了这金口玉言,当众反悔情面何在?也只得罢了。
一会儿子传令官来来提前传旨,喻示庄姜在某某时要把激发玉简,某某时要点火等等。庄姜点头答应了,待传令官走后,心中却生出丝丝不安,想起那只巨型的黑气手掌,想起那失重未曾露面的靳先生,总觉仿佛有什么东西不得解开,又象什么东西不得阻止,可又有什么办法?献祭入宫,恐怕是目前唯一能救庄府的法子了。
一时到了吉时,只听远远传来呼喝声,万千兵甲,地动山摇,庄府院中皆文弱妇孺,不禁纷纷变色,庄姜沉吟了下道:“静儿,你把他们都让道文澜苑那里,老太太在哪里镇着呢。”静儿见小姐一个人在这里,未免不放心,何况下面还要点火的那个是转念又想自己送他们再回来便是,点了点头与几个丫头一起送人去文澜苑。
如此喊杀声越来越近,凡人也许不觉,可庄姜的神识里,那杀气铺天盖地地向庄府涌来,陡然平底刮起狂风,吹得心动神摇,庄姜紧紧握住自己手里的菜刀,正要念诀,突见庄梦从拐角走了出来,猛吃了一惊,道:“梦儿怎么在这里?”
庄梦撇了撇嘴道:”别人怕,我可不怕,姐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好歹过来给你助阵。”
庄姜苦笑地摇摇头,一个小姑娘在这里能帮什么,到时候不拖累便是好了,只是如此时刻,她没时辰分讲,抬脚跃起,站在大堂最高处,把那玉简猛抛入空中,一道白光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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