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冉闵意料地,麻秋早早就等候在军营外。麻秋扑过去就给了冉闵一个大大的拥抱,在拥抱后又使劲握住冉闵的手,摇了好一会,两人寒暄了几句,麻秋在前头引路,将冉闵带到了主帐之中。
麻秋径自坐在了主位,丝毫不顾冉闵是他的顶头上司。本来就知道麻秋是最难啃的骨头,所以冉闵没有生气,而是轻描淡写地坐在麻秋下首的位置,静观其变。
麻秋笑呵呵地对冉闵道:“将军到来,末将未曾远迎,实乃军务在身,还望将军不要见怪。”说着装作喝茶,暗地里却抬着眼皮窥探冉闵的表情。尽管没有太大敌意,对方的意思他还是要清楚的。
只见冉闵微微一笑道:“不妨事,麻将军军务繁忙,怎么能为了迎接永曾而擅离职守呢?对了,麻将军,近来燕军可有异动?”
见冉闵一脸轻描淡写地说话,麻秋道:“下官军务,不劳将军费心,将军此来,不知有和要务?”
面对麻秋明知故问地在那装傻充愣,而且不理会自己的迁就,冉闵笑道:“麻将军在前线劳累,本将在邺城终日无所事事,奉主上军令,前来劳军。”
“啊!应该的,也不是很劳累,如果将军没有其他事,就请将军回禀主上,麻秋驻守边疆,不敢言苦,如果没有别的事,将军可以回去了。”麻秋没有想到冉闵会说他是来劳军的,怔了一下,才绵里藏针地来了一句。
麻秋言下之意就是,这里不欢迎你,冉闵如何听不出来。但冉闵出奇地没有生气,而是说道:“将军不言苦,不代表主上不体恤下属。此番前来,本将不会轻易回去,自然无法在主上面前替将军说话了!”
就算是没有敌意,他也想要告诉冉闵,这几万军队,不是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能够插手的,只可惜,冉闵的话让他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对麻秋的行为,冉闵在心中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不过不到最后一刻,还是不能完整的知道对方的想法。趁着大家都在喝酒聊天,冉闵展开手中的纸条一看:今夜子时,有人刺杀。
冉闵见麻秋一脸吃瘪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第一次防守到位了。这时,本来随麻秋部下前去安顿的李改冲进营帐,在冉闵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冉闵一下眉头紧皱,一下露出会心的笑,一会又阴沉不定。麻秋的心里,就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
一下午静坐,麻秋无奈之下,命人为冉闵准备军帐。同时,一下午,麻秋都在奇怪,李改到底跟冉闵说了些什么。他给冉闵纸条示好,是为了告诉冉闵,有人要杀你,我不会阻止,但是你要真出了事,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
原来,那日麻秋与陈宽商议,等冉闵前来,就激起冉闵怒火,而自己手下的部将,都是自己多年征战的袍泽,属下的士兵自然就会听从号令。
如果冉闵在看完布条之后,还是一意孤行,想要打他这几万军队的主意,那么不好意思,麻秋也不是好惹的。到时候,说不得就得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了。
其实,李改早在开始整个北方各将领的时候,就已经拍汉字营的人潜入了各个将军的军营。有的将军手下,甚至早就有了冉闵的人,并且还是各方将领的亲信。作为冉闵防范的重点,毫无疑问的,麻秋身边自然也有冉闵的人。
李改不知道冉闵已经清楚的知道晚上的刺杀事件,马上就找冉闵商量计策,没想到冉闵竟然只是满脸带笑,他急道:“棘奴,都什么时候了,现在麻秋要杀你,你还笑得出来?”
“叔父先别着急,看看这个!”然后将手里攥了很久的布条扔给李改。接着道:“叔父,麻秋不想与我为敌,真正想要与我为敌的,恐怕是邺城里面那些个公子哥。棘奴之所以不怕,是因为现在,那些想要刺杀我的人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
夜晚时分,冉闵的床榻上,一个身子蜷缩着,似乎是冉闵正在休息,一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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