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从区区方士的服饰上,便能看出这许多问题来。且不象别的女郎一般惊慌惧怕,还能想出些解决的办法,难怪瑜郎他一直对你另眼相看。”曹丕目光熠熠,似乎第一次这样认真地打量着织成:
“此事你居有大功,事成之后,我必不会忘了对你的赏赐!”
“将军与其事后赏赐,不如先设法保我绫锦院人小命!”织成眼睛一亮,直言不讳道:“乱事若起,我们这些卑贱的宫奴,又有谁会顾及?想必将军早就看出了端倪,之前不放我等织造司人离开,也是起了乱事一起,便将我们推出去打乱对方阵脚的用意吧?将军既然说要赏织成,织成便讨些有用的赏,绝不要空中楼阁!人只要活着,就是最大的赏赐,还望将军成全!”
“好胆!”曹丕的眼中,闪过一抹讥诮又赞赏的神情:“到了这个时候,倒还不忘与我讨价还价。也罢,稍后我会派五十侍卫来给你,至于是保护你,还是保护你们整座绫锦院,你自己斟酌便是。”
五十侍卫,若只保护她一人,生还的可能性当然是很大的。但若用来保护绫锦院中百余人,想想都知道机率有多大。
但是但是曹丕他当真以为,绫锦院中的宫奴,就真是只知道吃饭织锦不成!
“既然如此,将军不妨多赏奴一些东西。”
“你还要什么?”曹丕的声音微微一沉,显然有些不悦了:“到了这个时候,你多备金珠又有什么用?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
“奴不要金珠之物,”织成理直气壮道:“奴要的是兵器!”
“兵器?”曹丕不禁怔住了。
“是,奴知道金虎台下,藏有大量兵器。奴等绫锦院中织奴,亦多在壮年,若配上了兵器,实在不得已之时,也可自保厮杀一二,至不济杀得对方一两人,也算赚了个够本。那五十侍卫,奴倒愿意用来保护元仲!”
“你真要元仲跟在你的身边?”曹丕怀疑地看着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将那五十侍卫送到元仲身边,你自己怎么办?”
“我当然也在他的身边。”织成坦然点头,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元仲的阿父,既贪慕富贵,又胆小怕事,连儿子被掳一事都不敢向公主追究。象他这种人,乱事一起,必定手忙脚乱,又只图自保,如何能护得元仲的周全?将军刚才既许我周全,我更是没了顾虑,当然要将元仲带在身边。我虽微贱,但只要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你为何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孩子这样好?”曹丕这时反而不急着走了,更难得的是他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竟然还有闲心来问这种话题:“元仲这孩子,其实性情顽劣,也有许多坏毛病,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将军是在怀疑奴在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身上,也有所图谋么?”织成不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送他,口中已经带上了几分讽意,答道:“奴并不认识元仲的父母,也没打算认识。即算是这次护住了元仲,此功也在五官中郎将的身上,人家父母身份显贵,断不会领我这份人情,自也不会来感谢我这样的人。
不过,这又如何呢?我与他总算有一面之缘,都是险些被那公主所害还有”
她顿了顿,不知怎的,鼻子竟有些发酸,只好刻意把声音放得更淡然些:“我自幼父母失怙,在象他那样幼小的时候,受过很多欺负你这样的贵人,不会明白元仲这孩子,虽然表面上跋扈又讨厌,但在他的心里,其实是很害怕的”
她没有发现曹丕的眼神,已经渐渐柔和下来。
“原来是这样啊。”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声微不可辨的叹息:“那么我就把元仲交给你吧。你说得不错,象他阿父那种人,即使是从者如云,但心中所虑之事太多,乱事一起,的确无法细心关照到他,而他的娘亲又懦弱无能,你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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