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然狡狯又狠毒,但对这孩子倒真诚得多”
他衣袍闪动,已向室外行去。
织成急道:“将军!那兵器”
曹丕的声音遥遥传来:“稍后我会派人来,取我信物带你去金虎台。你要多少兵器,自取便是。”
室门在风中轻轻摇动,他的声音湮不可闻。只有脚步声渐渐远去,已带上了几分急促之意。
“喂!他真把我交给你啦?”门扇一闪,却是元仲扑了进来,兴高采烈地抓住织成的手:“你真厉害!我看好多人在他面前都害怕得说不出话来,你还能说服他,把我带在你的身边?”
“不要随随便便就抓住娘们儿的手!”织成假作要拂去他的手爪,但元仲哪里肯放,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眼中闪着欢喜的光芒。
她忍不住问:“元仲,我将你带在身边,实在是因为事出紧急,我又我又不相信你的阿父你心中到底愿不愿意呢?”
“我当然愿意啦,”元仲不假思索地道:“我看你这女人胆大又心狠,跟着你一定好玩儿得多!”
“你”
织成不禁气结,低喝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吕洞宾是什么人?”元仲疑惑地问道:“狗又为何要咬他?”
织成忽然想起这个时代吕洞宾还远没有出生呢,不禁再次气结,瞪他道:“吕洞宾就象我啦,一番好心对你,你却”
“娘们儿就是娘们儿,说句实话就气成这样。”元仲斜眼看她:“不过是你向五官中郎将说的,要带我在身边,这次你赶也赶不走我了,可不能说是小爷死乞白赖地跟着你!”
织成懒得理他,又惦记着曹丕答应派人来带她取兵器,抬脚就往外走,忽然门口一暗,有人沉声道:“某是五官中郎将麾下近卫伍正强,奉将军之令,前来见过甄娘子。”
织成大喜,道:“我就是甄氏!你快随我走罢!”
她急急往门外奔去,元仲自然是如影随形地跟在身后,那伍正强一见元仲,不禁一怔,向他行了个礼,叫道:“小郎君!”
织成见连伍正强也认识元仲,想必曹丕的确与元仲阿父颇为相熟,他既代元仲阿父答应元仲跟在她身边,想必也就无碍,便放下心来。又见伍正强身材不高,但目光沉着,一看便颇为可靠。他身后还有四人,都是外形精干的壮年汉子,此时只向元仲行了一礼,便鱼贯而入室内。
织成看他们的行径,想必是来收拾那陆谿子的身后事,微微放下心来,于是向伍正强点了点头,道:“五官中郎将答应让人带奴前去金虎台”
伍正强果然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简洁明了地应了一声:“喏,请随某来。”
织成先去了绫锦院众人临时休息之所,还是早上呆过的冰井台下的那间房室。那里地处偏僻,因没有贵人在场,典仪又已经结束,连宫人内侍们也懒得过来,自然也就松懈了许多。只要不进入贵人们饮宴的铜雀台,就在冰井台附近转转,倒也无人来管。
所以织造司其他人各自找了地方歇息去了,连高喜也不知去向。只有绫锦院的人还在室中没有离开,他们或坐或立,正在三三两两的聊天。
槿妍第一个发现了织成,惊喜地迎上前来,叫道:“娘子可回来了!不过暂时只怕要留在此处了,方才其他院的人试图离开时,都被北军拦了回来,说是铜雀之宴不散,任何人都不准离开呢。”
织成心知肚明,是曹丕加强了防戒,又怕引起彩衣方士们怀疑,自不会许任何人离开铜雀台,更不用说通过北城的方士大阵离开了。于是点了点头,道:“既如此,留下罢了。你们可饿了么?”
铜雀台中,自然是不会准备他们的饭食的,此时已经过午,自然是进食的时候了。明河笑嘻嘻道:“我们早上来时,已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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