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十区下午两点,一片乌云慢慢从远处笼罩而来。
一辆黑色一d一re从拐角处开过来,擦过一排枝繁叶茂的大树后,在一栋白色的四层楼前停了下来。
这是限制停车区域,非周末时间只允许停靠一小时。离停车地带十几远的地方就是四层楼的地下停车库入口处,叶司手里有进车库的电子磁卡,但他还是选择就近停在楼外。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有不安的感觉。他刚搭飞机从珀斯回来,悉尼这两天正是干燥的冬季,不怎么出太阳,整天一副要下雨的阴霾样儿。叶司觉得这就是害他心情烦躁的主要原因。
车停好后他从里面钻出来,冷风扑面而来,他下意识地拢了拢大衣的领子,把它竖起来遮住了大半张脸。隐约间似乎有细小的雨点飘落下来,叶司自然地抬头望天,视线正好落在了二楼的某个阳台上。
那阳台位置不大好,正对着楼前的一棵大树,凌乱的枝丫随意地铺展开来,遮住了大半的阳光。这栋楼有点殖民时期欧洲建筑的风格,外墙上整齐地砌了十来个拱门形状的缺口。这个阳台十分倒霉,正好建在某处拱门后面,于是成了一个半开放式的空间,仅有的那点阳光也很难照进去。
从叶司这个角度望过去,灰蒙蒙的一片,隐约可以看到角落里堆放了一些杂物,类似于行李箱,纸板箱一类的东西。
冷风似乎吹得更劲了,叶司不由将两手拢在嘴边,朝手心里呵了口气,发出一声低沉而颇有磁性的轻叹。
他是那种典型的东方帅哥的模样,五官精致脸型柔和,少了几分西方人特有的棱角,多了许多书卷气息。但他的皮肤却很白,不太像黄种人的样子,反而更像白种人。他小的时候就总有小鬼佬围着他打转,对他的出身来历很有些疑惑的样子。
他把手拢在嘴边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对比感就显现了出来。跟他线条柔和流畅的脸型比起来,他的手修长而富有骨感美。那不是一双读书人该有的手,手指比一般人略长,显得他的手很大,骨节异常分明,整只手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被包裹在皮下,略微弯曲就给人强劲有力的感觉。
这样一张脸,配上这样一双手,让人猜不透叶司究竟是干什么的。他在楼下停留了半分钟,随即迈开大步去开门。整栋楼一共有三个这样的入口,一扇正常大小的玻璃门,旁边墙上上下两排一共十几个邮箱,门牌号码对应着每一户的数字。住在这里的人都有底楼大门的钥匙,叶司刚把手伸进大衣口袋想掏钥匙,里面就有一个亚洲年轻女子走了出来。
叶司并不认识她,但出于礼貌还是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即他便扶住了门,待那年轻女人走出来后,顺势进了门。
在擦肩而过的时候,那姑娘脸上明显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尽管叶司大半张脸都隐藏在大衣领口里,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这半年来整栋楼的明星人物,女生们口中男神一般的存在,起初大家都以为他也是留学生,后来才隐约听说他竟是隔壁yd的客座教授,惊得一众男女掉落满地眼珠子,仿佛一下子把这栋长年住满亚洲留学生的四层小楼拔高了好几个档次。
叶司并不知道背地里别人怎么形容他,他走过那个年轻女人身边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现在心里满是焦躁的感觉,像是堆积在火山口即将喷发的沿浆,烫得他心头发闷。
已经至少五个小时,周蔷薇没有接他电话了。他昨天忙了一整天,一直到今天早上才想起要给她打电话。手机没人接,一直提示关机,家里座机也没人接,打过去永远是留言提示。这是一个很反常的信息,所以叶司扔下手头的事情搭最快的飞机回了悉尼。
他和周蔷薇的家在二楼,楼梯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尽管他步履匆匆,上楼的时候却没发出一点声音。他开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竟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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