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知道云姝是担心她有个什么好歹:“奴婢也是听姑娘叫打听峰哥是不是真的染上天花才冷静下来,想起今儿韶公子说的话,才有了胆量。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云姝松了口气,刚才木槿没过去,邱嬷嬷这么快赶来,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刚才开门的是谁?你都打听到了什么?”
“开门的是峰哥屋里的丫鬟,奴婢从前还帮过她一次,听她说六爷已经发出来,屋里服侍的倒没事,只是为了周全才把所有人都拘在院子里。而峰哥,他还好端端的,昨儿回来王府另外安排了马车,峰哥是坐王府的马车回来,并未与六爷挤在一辆马车里。”
也就是说,峰哥还没和已经确定为天花的六爷接触过。
他们虽住在一个院子里,院子却是两进,峰哥住在前面,六爷住在后面。
现在没染上,却不知过了今晚还会不会染上。这会子二太太应该在孙老夫人那边忙着,却打发了邱嬷嬷过来。
“你可知道薛太医这人?”
孙家虽在京城不景气,但孙怀兰身为秦王妃,府里请太医一般都请年纪大的。薛太医这人,云姝今儿还是第一次听说。
木槿点头:“奴婢虽没见过,却听说过。好像他从前是个药童,奇缘巧合之下医好过圣上的顽疾,圣上亲自提了他起来做太医。年纪不大,名声也不大好,虽然做了太医,在京城却没多少人达官贵人会请他上门问诊。昨儿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请了他来。”
后世医学那么发达,也没有特效药能医治天花,其他的太医只怕是知道孙家有人染上天花,怕治不好砸了招牌不肯来才推给他。或者,也怕诊断的时候不小心染上而送命。
年纪不大,难免气盛。云姝略思量,一面往南偏院走,一面如此这般低声吩咐木槿。峰哥屋里的人也和云姝一样,早就被换成了孙家的仆从。这一次,兴许能派上用场。
云姝回到屋里,太阳已完全下山。谷雨把晚饭提来,主仆三人一块吃了晚饭。云姝洗了澡依旧换了一身旧的家常服,吩咐两人把里间的桌子收拾出来,取了纸张,点了两盏灯。
听说,染上天花的患者穿过的衣裳用过的东西,如果没有毁掉,上面留下的病毒可以存活数月,甚至一年的时间。
不管怎么样,她必须先把峰哥送出去。
所需的东西预备好,云姝闭上眼,先让自己平静下来,又凭着原本云姝的记忆,看清楚苏妈妈的脸。然后在脑海里酝酿,打好腹稿,这才睁开眼把脑海里的腹稿用手中的木炭呈现在纸张上。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隐隐约约传来一更的敲梆声。
梆子声敲第二遍的时候,二太太才拖着疲倦的身子,让邱嬷嬷扶着回到自己院子里。
海棠送了茶来,二太太吃了一口,就抬头训斥:“这是想烫死我么?!”
海棠吓得浑身一颤,忙跪在地上求饶。
二太太“啪”的一声,把茶碗搁在机子上,茶杯里的茶水溢出来。眼看着就要顺着机子边滴落在二太太衣服上,邱嬷嬷眼疾手快掏出手绢擦拭,一面道:“太太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
又给跪在地上的海棠打眼色,叫她出去。
“我能不气么?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偏偏还蠢得要命!”二太太冷道,“没想到三房竟蠢到这个地步!他们不嫌丢人,我还觉得丢人!”
三房今儿的事,的确是叫整个孙家都没脸了。邱嬷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继续劝:“今儿太太累坏了,还是早些歇着吧。三房的事老夫人已经决定怎么解决,再说,四姑娘和三太太是什么样的性子,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太太您还能管到三房那边去?这一大家子已经够您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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