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小瞧啊。”达忽尔问:“乌兰,大萨都让您此时前去祭祀乌桓,是不是有聆听天谕的意思啊?”乌兰道:“大萨都是上天的使者,天意的化身,哪需要我去替他领取天意!”达忽尔笑道:“罪过!我只知道尊崇您,又好久不见大萨都,竟然忘记他老人家是上天使者了。”乌兰道:“我也好久没见过他老人家了。这次的谕示,还是神鹰传达的。”
达忽尔犹豫了一会,迟迟疑疑地道:“乌兰,我跟随您三年了,有句话我要说出来,可能冒犯教义,但不说又怕对您不利,今天离国千里,次连又是自己人,不怕您责怪,我要说出来。”乌兰道:“达忽尔,你照顾我三年,我很是感激。如果你要说的话违背教义,那请你别说。”达忽尔道:“这些话在我胸中沉郁已久,今天不说出来有违做下属的本份,说出来又让您为难。在这幽州台上,我就背对着您,说给大地听,说给古人听,说给上天听,希望上天感受到我的至诚,让萨满重现光辉。”说着,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乌兰,跪在香炉前,双手护住胸口,仰头看着天空,祈请道:“上天啊,请保佑萨满,保佑我们的领袖大萨都,我们已经三年没见到他老人家真颜,没有聆听过他的布道,如果他老人家还在护持着突厥大地,还在关心着百万草原民众,让我们看一眼他的背影,让我给他的马喂把草料吧!”乌兰并没转身,听着达忽尔的祷告沉默不语,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们在这里祷告,不成想教中的私密被他人听了去。忠恕心道:这些人果然是萨满教的人,和三伯是同一教会,她们来自北方大草原,怪不得见了什么都稀奇,听达忽尔的话意,现在萨满与祆教之间有很大的纷争,他们还处在劣势,祆教东方大主教阿伍德要亲自出马,搞一个什么辩论,但在此危难之时,他们的领袖大萨都却三年不见踪影,所以他们心中焦急。想到阿伍德,忠恕心底就冒出一股寒意,这个曹使者就是祆教的人,或者受祆教的指使,袭击乌兰可能就与两教相争有关。
达忽尔跪在地上,反复做着同样的祷告,乌兰对次连道:“扶他起来!”次连上前,把着达忽尔的手臂,向上一拉,达忽尔顺势站了起来。忠恕看到他的脸上满是泪水,心道这人心还蛮诚的,他又想到三伯老阿,老阿为了信仰,竟然在深山中修了十八年的苦行,这需要怎样的虔诚啊,忠恕连带着对乌兰和达忽尔也起了敬意。
乌兰对次连道:“准备祭品!”次连打开背包,从中取出几件东西摆放在香炉边上,然后退后几步,站在乌兰身后,乌兰整了整帽子,走上前去,看来就要做仪式。忠恕知道只要她靠近香炉,那个胡人在里面搞的名堂就会爆发,他捏起一块石子,对着那水缸弹了过去,只听当地一响,乌兰迅速跃后,达忽尔和次连拨出刀来护在她的背后,紧接着听到呼地一声响,从水缸中冲起一片水幕,乌兰正在诧异之时,那水幕竟然在空中转向,成千上万的水滴直向她射来,一个黑影裹在水滴中,挥动着长剑疾刺她的脸庞,同时从台下跃上七八条人影,挥着兵刃攻了过来。
乌兰右手一挥,只见一条两丈长的带子飞到空中,围着水滴快速旋转,把所有水滴聚成一道水柱,她手腕一摔,那水柱像一条游龙般飞向侧后,正打在一个扑来的突厥人脸上,只听那人啊地一声惨叫,倒在地上不动了,此时曹使者的细剑已经刺到乌兰眼前,只见她闪开半尺,长带像条游蛇缠向胡人的腰间,那曹使者真是了得,身在空中,硬是下沉三尺,避开长带,手不回撤,剑尖在空中转了弯,奔向乌兰的腰间,乌兰轻哼一声,向左一闪,手中长带像棉花般缩成一团,向着曹使者脸上罩去,曹使者剑尖上挑,想搅开带团,不想剑身被带子粘住,心道不好,丢了剑就想往后退,就在他剑势迟滞的一瞬间,腰上挨了重重一脚,直飞出一丈开外,落地差点站立不稳,还没等他定过神来,乌兰的长带已经像剑一样点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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