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皮毛的边缘,一手捏着钉子的头,想把钉拨出来,手指一使力,竟然没拨动,他把钉子周围的皮毛向下按了按,加大气力,才拨出一颗钉来。宝相向忠恕施礼:“多谢施主援手!”宝珠也上前帮忙,一会二人把墙壁上的皮毛都揭了下来。
长儒道:“宝姑娘,你和大勇回去吧,里面还有更气人的,我和来蛮帮宝相师父清理一下。”宝相也向宝珠施礼:“女施主请回,此地血腥,不宜久留。来施主c秦施主,二位也请回,顺便劝法琳也回来吧。”宝珠道:“我是敬神之人,今天要看看契丹人如何亵渎神灵。”说完,不理宝相的劝阻走进庙里。只见庙堂里塑了一尊三尺来高的佛祖坐像,旁边是较小的阿难和迦叶的立像,佛祖像被棍子打掉了一块,露出里面的泥胎,阿难和迦叶腰间各被围了一张兽皮,像是围着血裙子,屋里地上,扔了十几只剥皮去头的小动物,屋角有一个简陋的灶台,上面有一口铁锅,竟然也被扔了两只老鼠进去,忠恕只感到一阵恶心。来蛮道:“宝相师父,这是硬要逼你走啊。”宝珠上前,把锅里的东西提起来,扔到地上。忠恕c来蛮和长儒三人把地上的秽物捡起来,出门远远扔到屋外的沟里。屋里只剩下宝珠与宝相,宝相双手合十,闭着眼,嘴里嘟嘟着诵经。
宝珠问道:“大师,您从哪里来?”宝相合十:“贫僧宝相,十年前从太原大莲花寺来此,是个只会念经的和尚,可当不得大师的称呼。”宝珠道:“大师意念如钢,奈何民心似火,大师若想弘法,须用霹雳手段,以火攻火才是。”宝相苦笑道:“谢女施主谕示!我佛只有手段如水,并无施主所说的霹雳手段啊。”宝珠道:“非雷霆不足以显天威,非霹雳无以惩恶人。大师一味顺从,只怕未能扬法而身先去了。”宝相还是苦笑:“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以身饲虎,以体饴鹰,我教就是以苦难说服众生,从不敢修萨满祭司之法。”宝珠一愣:“大师知道我是萨满?”宝相道:“女施主威势如虹,白气冲宵,必是常与上天沟通之人,如果贫僧猜得不差,女施主应该是山河大地的主祭之人。”宝珠道:“大萨都任我为乌兰。”宝相道:“乌兰与逐利之人混在一起,看来乌桓山冬祭不顺啊!”宝珠见这个穷乡僻壤貌不惊人的和尚竟然对本教如此了解,心里无比震惊,宝相又道:“上风下洄,此后一旬,西方必有大风雪,乌兰多多保重。”这时,忠恕三人回来了,宝相见三人手上沾满了血迹,又闭眼诵了几句经文,宝珠道:“大师,天道在西方。如果哪天您要到突厥弘法,我们再相见。”宝相道:“谢女施主提醒,贫僧不知道有无这个因缘。”
四人告别宝相回去,一路上来蛮愤愤不平,不断咒骂契丹人,秦长儒道:“这个老和尚也是执拗,利利落落地把欺负他的契丹人说出来,我们给他打服了,不就没这些窝囊事了吗?”来蛮恨得一拍手:“不执拗怎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可怜了法琳那孩子!他一定是老和尚拐带来的。”回到村子里,法琳已经不再哭了,几个年青人围着他说话,来蛮道:“法琳,庙里收拾得差不多了,宝相师父让你回去。”法琳立刻阴了脸,泪水涌到眼眶,众人好不容易才把他哄了回去。
晚上吃过饭,宝珠道:“安伯,我想出去走走。”安伯道:“夜里冷,披上大氅吧。大勇,你陪着宝姑娘。”二人出了门,宝珠向西走去,忠恕问:“不去东边?”宝珠笑问:“为什么要去东边?你要找宝相师父吗?”忠恕摇头:“我看你和他聊得投缘,临走时好像话里有话。”宝珠停下脚步,问:“大勇,你比外表精明多了,你怎么看出来的?”忠恕道:“我乱猜的,这个师父和你一样,都是敬神的人,而且还有一身非常厉害的武功。”宝珠道:“我可没看出来。”忠恕道:“契丹人用铁钉把兽皮钉在墙上,我使了最大的力才抠出来,宝相师父随随便便就抠下来了。”宝珠噢了一声:“难道他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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