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恕调息一会,觉得内力已经恢复,就站了起来,只见戈壁消失了,白茫茫全是积雪,沟和石墙都不见了,商队的人马骆驼在雪地中踩出了一个大院子,商队的人马货物都挤在一起,秦长儒c苏奴儿等人关切地看着他,他突然想到怎么没见宝珠,转身一瞧,不由得心头猛震,只见宋念臣的马倒在地上,在马尸旁边坐着两个人,安伯背对自己盘坐着,双掌抵在一个人的后背上,那人不是宝珠又是谁!忠恕跑到宝珠面前,只见她双眼紧闭,脸上挂着冰碴,面呈冰雕一样的冷白色,他一搭宝珠的手腕,就像抓住冰柱一样,寒气刺得他一激灵,他忙用真气探她内息,真气竟然刺不进去,连她的经络也似结满了冰块。忠恕大急,顾不得许多,左手伸进皮氅探她胸口,触手也是一片冰凉,再探手内衣里,这才发觉她还有极其微弱的心跳。
安伯满脸汗水,白气从毡帽下沿往外冒,他竭尽全力想把内力输入宝珠的经脉,显然还没成功。宝珠在幽州台中毒晕倒时,忠恕就发觉她修炼的是一种非常独特的阴冷内功,受伤后经脉结冻淤塞,无法输入内力,最后把真气直灌入丹田,才让她苏醒过来。忠恕此时顾不得自己头痛,在宝珠身前盘腿坐下,闭目运息,觉得真气充沛之后,右掌抵住她的丹田,运力猛冲,一顿饭的功夫过去,终于感到宝珠凝结的丹田接纳了一缕真气,就像坚冰初化,非常缓慢,一柱香的功夫之后,宝珠的丹田处才有了一丝暖意,忠恕伸左掌抵在她的膻中穴,想催动真气在两个穴道之间流动。忠恕刚从昏迷中醒来,尽全力施为,很是疲累,头痛得想要裂开,但宝珠正处于生死关头,他顾不得思虑自己会不会受伤,清宁生全力催动,终于使真气在宝珠的任脉流动起来。后边的安伯支撑不住,头一低歪倒在地,张健忙把他扶起来。
打通了一段经络,下一步就轻松一些,一个时辰后,终于使真气在宝珠的任督二脉之间流转,忠恕感觉到她的心跳加快一些。
陈修的内力也不错,他见忠恕辛苦,就坐在安伯的位置,想从宝珠的后背输力,手掌刚碰到宝珠的后背,只觉得一股寒流透过厚厚的皮氅冲了过来,差点把手掌冻住,吓得他连忙撤掌站起,搓了好半天才把寒气逼走。
等真气在宝珠全身游走三遍,把寒气逼出经脉,忠恕终于支撑不住,颓然倒了下去。宋念臣把他扶起,在背上轻轻推拿,忠恕得他之助,喘息好一会,才觉得真气有所恢复,只见此时宝珠脸上的冰碴已经融化,他伸出袍袖,想把她脸上的冰水拂拭一下,袍袖上沾了尘土,把宝珠白玉似的脸抹花了。伸指在宝珠的鼻端探了探,已经能感觉到极其微弱的呼吸,知道宝珠一会就将醒转,忠恕这才放下心来。宋念臣在他身后道:“大勇,你伤得不轻,又耗损真力,还是调息一会吧。”忠恕转头看了看,见宋念臣好像并没受伤,道:“谢谢柜头!我没什么大碍。”宋念臣道:“别谢我,是我应该谢谢你。”忠恕以为他谦虚,道:“如若不是您和飞马,恐怕我早在雪下冻僵了。”宋念臣摇摇头:“惭愧!是宝姑娘救了你,不是我们。”忠恕疑惑地看着他,这会安伯缓缓道:“你去勒马,不巧被一块石头击晕了,这时雪暴扑过来,把大家都埋住了。风雪整整吹了一天一夜,谁也动不了,等雪暴过去,我们清场时才在马尸旁发现了你和宝姑娘。”忠恕心道:原来暴风凑巧把宝珠也吹了过来。安伯道:“你们两个都没有了呼吸,宝姑娘的双手紧握住你的腕脉,她被冻僵了,你心头与丹田处还是热的。”忠恕一震:“啊”安伯点点头:“你晕倒后无力抵御寒气,她用自己的内力护住你的心脉,把真气全输给了你,自己”忠恕心如刀剜泪流满面,恨不得立刻把宝珠抱在怀里,他实在想不到宝珠会舍命来救自己,哽咽道:“她”安伯道:“宝姑娘习练的是雪魄冰蚕,这是萨满教最奇特的内功,只要本主体内还有丝毫真气,就能守住丹田不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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