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同志都是在这种特殊的状态下最终成为了真正的革命伴侣。可是这一次不同,这是纳妾。所以左玉明内心希望组织上能安排一位结了婚甚至最好是孀居的女同志到白小天的身边,这样对于这位女同志将来的生活影响也会小一些。作为一个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者,白小天说的这些他倒没有想过。
沉默了好一阵,长叹一声:“真是一群败类!”
白小天倒是不知道如何接口了。
左玉明想了一会儿说道:“关于荆棘鸟同志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这样吧,你抓紧去一趟黑猫咖啡屋。现在九点二十,也许她还没有走。”
“你们没有见过?”白小天有些狐疑,然后小声地说道:“黑猫咖啡屋?难道是她?”他可是才从黑猫咖啡屋过来,而且在那里看见了一位同志。一位他知道对方真实身份却因为纪律一直不敢去联系的女地下党员。
“这半年来她送出的情报也是经我发往家里,但是我和她没有直接联系过。”左玉明又看了一下他的手表,然后说道:“我只是和她约好了,如果顺利的话,今晚你会和她在黑猫咖啡屋见面,她最晚会等你到10点。不过,我也怕你有事耽搁,所以如果今晚来不及的话,明晚她还会再去一次,还是等到10点。”
“怎么接头?”白小天开始穿外套。心里暗想:如果是她倒没有问题,年龄是大了些,不过这位才貌双全,风韵犹存的俏佳人可是海城官场上的一朵夺目的玫瑰花。如果是她,倒是很容易让人相信,只是如果真是她,只怕消息传出去之后,无数人会冲着他的背影吐唾沫。
“她会穿一件黑裙子,脖子上系一条黄色的丝巾,座位上会放一张当天的大公报。你走过去把一个火柴盒放在桌上,问她:‘小姐,有烟吗?’她答:‘只有哈德门。’你划着一根火柴,答:‘哈德门太淡,算了,谢谢!’她拿出一盒哈德门放在桌上答:‘先生,抽多了鸦片不好。’”
白小天张大了嘴愣愣的瞪着他,好半天:“这词是你编的吧?也太没创意了。”
“我这是对你善意的规劝。另外记得今天是你请客,出去时候把帐结了。谢谢!”左玉明冲着门外又喊了一声:“小二,再来一条红烧鲤鱼盘竹笋炒肉。用食盒装好,我要带走。”
“你可真不客气。”
“没办法。最近生意不景气的很。你嫂子还没吃呢?能省点就省点。”
白小天笑了:“看来你也不是全无幽默嘛。”
白小天叫了辆黄包车就直奔黑猫咖啡屋。等到了的时候,不禁哑然失笑。一晚上折腾两趟,这还真是别有滋味。
虽然时间有些紧,但是在他的脑中始终绷着一根弦:安全第一。正因为有了这根弦,所以自从当年被捕过一次之后,他再也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同时他也深深的明白对于一名卧底的情报人员来说,可能仅仅因为麻痹大意的一丝错,就会给自己和组织带来滔天大灾。这些年每到八月十七,他在缅怀学长李青的同时也深深懊悔如果当初自己再谨慎再果断一点,也许李青就不会英年早逝了,因为当时他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因此,白小天让黄包车停在了黑猫咖啡屋对街十余米的一个汤圆摊前。慢条斯理的吃了一碗汤圆,确认没有什么不对劲之后,这才向咖啡屋走去。
咖啡屋和酒馆真是冰火两重天,这里只有不多的十余位客人,再加上顾客大多都是有着小资,说话也都细声细语,因此显得格外的幽静。
因此白小天一眼就发现了目标。他缓缓地走过去。
白露再次看了一下时间:22点10分。看来今天是等不到了,她正要把放在桌旁的《大公报》收起,莫名的有些心悸,抬头一看,一名男子正微笑着向着她走来。
未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走到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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