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门亲事隐隐露出不短的苗头,且都这么一副迫不及待要娶进门的架势,虽则姑娘们还小,莫府内也觉得要开始预备嫁妆了。
玉棠,自然比着大姑娘海棠的例子,莫维孙氏宽厚,说是今时不同往日,莫府这两年更好了些,玉棠又嫁得高门,添了三千两银子,此外,就是俞氏动用自己的私房,多添了几家铺子和上好的衣料。
宁棠的话,莫府自有庶女的定例,老太太孙氏不管这些,一切由俞氏做主。俞氏觉着,宁棠也算在她身畔长大,一向低眉顺眼地没添乱子没添堵,玉棠又与她交好,虽与玉棠没法比,也愿意比一般庶女多给些(反正也没多少),同时自己也能博个好名声不是!
这段时日,孙氏格外卖俞氏人情,为便于她打点嫁妆,调了不少管事媳妇归她差遣,府内诸多事宜也让她决断,所以俞氏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当家作主风范,连长期居于孙氏之下的憋屈心理也忘到爪洼国去了,一时颇为意气风发!
然,长乐伯府这番主动作为也不是没有缘由,那妾室家一贯不是省油的灯,听闻长乐伯府有求媳的动静,自然也按捺不住,上了几番门,紧催着办完婚事就把自家姑娘抬进门,长乐伯府自然大怒不允,然而也怕透出什么风声来,愈加想早点把婚事订下来。
而郭齐本人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作为伯府的嫡次子,本该是风光无限的,然,勘勘拖到这般岁数,却没有说上门体面的亲事,出门经常被别人好意坏意地拿来作为话头,已经不爽许久,这也便算了;现在爹娘又急吼吼地去结亲,未及他反应过来,已经看好了莫家,他本人都不清楚那莫家姑娘几只眼睛耳朵,却被父亲硬压着上了人家的门,把这亲事的八字写了一撇,心里更是有着一种无处发泄的愤懑。
所以,当日,出了莫府的门,父子俩却分道扬镳去不同的地方,心内感受更是扬镳得厉害!长乐伯心满意足地回了伯府,好去跟老娘老婆交待,郭齐却找了个借口去找弟兄们借酒泄愤去了。
几番美酒下肚,郭齐非但觉得舒坦,却更加忿忿,他愈发觉得,这门妾室已经娶得耻辱,这原配自然不能由着父母这么草草定了,还是要他自己看过才算数!
长乐伯府早年兴盛之时,与忠信侯府交好,这些年,长乐伯府远不如前,忠信王府却愈加显赫,两家远不在一个层面上了,自然就微妙地疏离了些,然,孩子们却是从小玩到大的,一些情谊便延续了下来,比如这郭齐与忠信王府的次子程裕易,便一直厮混至今。
只是程裕易稳重豁达多了,所以郭齐年岁虽稍大些,却与交好的其他几人一样,以程裕易马首是瞻。
这回,程裕易自然也在座,他听了郭齐一番磨磨唧唧的埋怨,早就笑开了,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这有何难,也值得这般烦恼,别的不说,瞄几眼姑娘还是极容易办的”
过了几日,莫府便接到忠信王府赏花会的帖子,邀请老太太c两位夫人与姑娘们同去。
这对于莫府倒是件罕事,要知道,忠信王府贵为皇亲国戚,莫家说得好听的,只是个奋斗中的中等小官宦家庭,两家到底天差地别,自然相交的圈子不同,不知道人家何谓突然这般给了脸面。
老太太久不出门,孙氏不明方向,干脆找了个理由推了,反正重点是莫府的姑娘们。
俞氏自然是要去的,她觉得因为玉棠结了长乐伯府的亲事,抬高了自家身份,长乐伯府与忠信王府交好,连带着王府也要高看自家一眼
但是,这样的出门,自是不能怠慢了,不光两位姑娘,连俞氏也好好打扮了,临出门前,老太太也唤她们过去看有无不妥。
不多时,便到了,忠信王府到底贵为皇亲,府第不是一般的府宅气派,风景雅致可以形容,整个宅子恢弘壮阔,处处是描金绘彩雕廊画栋,然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