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真的吗?”我再次确认到。
“是,是真的。”碧澈回道。
“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了”
四个月以前我推算着,颛福去世前的一段时间确实召幸过碧澈。这么说,这个孩子是颛福的遗腹子?
“那么你之前怎么不告诉哀家?”我有些激动地问。
碧澈犹豫着说:“奴婢不敢。听说太后娘娘和新帝的关系处得还算和睦”
碧澈没有深说下去,我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权禹王怎么会让颛福的孩子出生威胁自己的地位呢?碧澈这是怕我知道了会去和他告密啊。如果不是今天的行动叫人生疑了,恐怕她打算一直瞒下去的。
我走下去拉碧澈起来,语气歉意着说:“你这是多虑了,孝宗才是哀家的儿子啊。此事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碧澈摇了摇头,“奴婢怎么敢呢,一直拼死隐瞒着。”
“那就好,此事一定不可泄露给任何人,就是哀家身边的人都不可以。如果你被发现了,哀家恐怕都很难保你,即便明着能保你,也难不保会被人暗中所害。”
碧澈有些害怕了,神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沉思着嘱咐道:“你今天照常回去,若是有人问起今天之事,你就说哀家责备你舞技退步,哀家还会叫人扣你半年的俸禄。之后的事哀家会另行给你安排的。”
“打听清楚了吗?”我见善善进来,屏退四周急切地问。
“老奴暗中问遍了碧澈周围的人,她和宁山王似乎没有任何个人来往。”
我听后稍稍放心,就是怕碧澈再出现朱妘那样的事来。这么说碧澈肚里的孩子真的是颛福的?想到这我不禁流下泪来。
“小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轻轻拭去泪水,摇了摇头有些感伤地说:“现在想来,颛福那孩子对我一直是那样的孝顺。即便心中不情愿也从未忤逆过我的意思,在世时也每日对我嘘寒问暖的,总是问我母后身体可安好,心情可好即便现在也是那样顾怜着我。也许他在天上不忍我现在的处境,所以才在冥冥中安排了孩子出现在我身边”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善,我现在心情就像是明明看到所有门都关闭了却又看见一扇窗,明明是枯死多年的树木却又突然冒出新芽一般啊。”
善善点了点头,“奴婢能明白小小姐的心情,说起孝宗皇帝,现在还有不少人惦念着他的仁爱。现在碧澈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处理呢?”
“这个我刚才一直在想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把碧澈送出宫去,宫中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危险的地方。等她在外面安全生出孩子再做打算。”
“嗯”,善善犹豫地问,“小小姐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个孩子会是男是女呢?”
我理解善善的担忧,但我毫不犹豫地回道:“当然是儿子。福儿既然安排了这个孩子,当然是能延续血脉的皇子。”
善善似乎还在考虑着什么,“对于这件事,小小姐您打算怎么对皇上?”
我愣了一下,我的心只处于对颛福还有遗腹子的喜悦之中,根本没有考虑到权禹王。我是多么想忽略这个人的存在啊,即便我知道此事对他造成的是致命的威胁。
当初权禹王光明正大即位的条件是因为颛福无子,如果让世人知道孝宗在世上还遗留一子,那么根据大胤帝位子承的律法,权禹王需要让位给正统皇嗣,至少也该立这个孩子为皇太子,那么实际他只当一届的皇帝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如果我保护了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变相的是站在了权禹王的对立面去威胁他的帝位。即便我没有那样的心思,如果被反对他的人得知了,大可利用这件事逼他退位,甚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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