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我睡了午觉刚刚醒来,正坐在镜前整理妆容,如意上前禀告道:“太后,朵昭容在别室已经侯着一些时候了。她来时您正午睡,奴婢见您这几日晚上睡得不安稳,好不容易睡着了,没敢打扰,便让她等了等。”
娜木朵儿大中午这么急着找我能有什么事呢?我心中想着,说:“知道了。你叫她进来吧。你们不用侍候了,都下去吧。”
不一会儿娜木朵儿急匆匆地进来,看到我便直接禀告说:“回纥的老可汗病重,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心中一惊,却也瞬间明白了娜木朵儿来找我的意思。
娜木朵儿低声说:“老可汗宠妃的事情想必太后也有耳闻。巫朗王子已派人奏请皇上派兵维系回纥安定,可他说此事无论如何也要让臣妾先告诉皇太后一声。”
说完娜木朵儿疑惑地看着我,显然她并不知情我和巫朗哈穆间的关系。
我没有向她解释什么,只是淡淡地说:“哀家知道了,你放心地回去吧。”
我派宫人打听现在权禹王何处,果然被告知他正在勤政殿召集朝臣商议着什么,我想他对回纥之事一定一时难以抉择,故找群臣商议,明日早朝必定回复回纥使者。
待听说群臣陆续离去,我动身来到勤政殿,权禹王见到我有些吃惊,苦笑着说:“你这几日总是故意避着朕,今天特意来见朕倒让朕觉得受宠若惊了。”
我低头小声说:“你莫要取笑我我这几天正愁着怎么哄九珍,她正恼你,若让她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恐怕我们这辈子母女都做不得了。”
“好了,朕并未真的埋怨你,今日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呢?”权禹王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茶说道。
“我刚刚午睡,做了一个很不好的梦,梦见你出了事情,很担心才过来看看你。”
权禹王笑着摸了摸我的头,“看你,怎么还像孩子般。梦的事情怎么能作数呢。”
“那样才好。我刚才见了大臣们出来还议论纷纷,还以为出了什么惊天的大事。”
权禹王倒并未瞒我,“回纥的可汗病重,内政不稳,他们的巫朗哈穆王子派使者求我们出兵助他继承王位。”
“哦?那有什么争论不休呢?我知道那巫朗哈穆是回纥的王长子,理应就是他继承王位呀。”
“可是这汗王有一宠爱多年的妃子,生了一个小儿子叫雷托卓卓,他和他的母亲也同时派来使者,暗隐让我大胤承认他王位的继承权,他保证效忠我大胤,每年进献的贡物也会增加。”
“我只听说这雷托卓卓娇宠惯了,治国的才能却无半点,在当地的声望是赶不上王长子的。”
“这才是朕看中他的原因。朕听说那巫朗哈穆做事非常有主见,雷厉风行,人民非常信服他,但这样的人登上王位却对我大胤的统治不利。反不如雷托卓卓这样没本事的,容易控制些,所以朕在犹豫。”
我叹了一口气道:“你一向深思熟虑,怎么这个时候反而糊涂起来?只有真君子才信守承诺呢,小人的话还能当真?就像雷托卓卓这样没本事的,才最容易不知轻重c受人教唆,才最容易生事端。即便他不敢生出异心,届时把国家弄得乌烟瘴气,对我大胤有什么好处呢?这是为公;论私,巫朗哈穆是大胤的女婿,你的皇妹乌姬人在回纥,如果巫朗哈穆死了,你让我国帝姬在那边如何自居,难道还一起连坐死了不成?当初先帝让巫朗哈穆回国本意就是让他回去继承王位,两国永结同好。我国最重血统,在回纥继承上却不维系正统,反而欲扶一个宠妃的儿子继位,到时候如何向臣民交待呢?”
我一条条说给他,权禹王沉思着听了逐一点头,然后说:“你这番话说得确实很有道理。刚才群臣众口议论也没有你这般说得清明,难怪父皇在世时经常找你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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