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命照着原路往灵巢之地疾行奔走,却远不如姑苏莫追他的脚步快。不过一炷香左右的功夫,相命便觉得身旁灌木处有股巨大的气劲波动。他不由的运功双掌,准备对付随时会接近自己的追兵。当那人从灌木之中一跃而出,相命已然顾不得分辨来人是谁,两道强劲龙息扫了出去,只是为了逼退对方,并未想要伤人。
“何故如此,姑苏莫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正司礼已被我劝回去了,此事完全交由我来处置。并不会给你,或者你的族人带来什么灾祸!”姑苏莫再度闪身逼近,相命听得他这番言语,才渐渐放缓了身形。
“我百鸟国世代居住这岛礁之内,民风淳朴,从不与外邦族人争斗什么。这也是七国势力,唯一的净土。你到了这里,见过村落,也就该知道我百鸟国的子民,绝不是什么贪图享乐之辈。我之所以说你是有缘人,只因你出现的天时,与那位道长所赠批文,分毫不差!”姑苏莫说道这里,相命这才起了点兴趣。提及道家子弟的事情,相命可绝不会错过,这关乎着自己与道家的关系,以及道祖现在身处何地。
“那位道长,是不是一副顽童模样,率性的很,而且整个为老不尊!”相命把他脑子里的三清化身的特点综合到一起,向姑苏莫求解。姑苏莫却是极为惊异,自己亲眼所见之人,能从相命口中惟妙惟肖的形容出来,而且恰到好处。他不知该如何去应答,只得点头附和。
“此事是多少年前发生的?”相命追问道。姑苏莫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百鸟国内乱之时,吴伯向天祈福,记得上苍昭示,会有救国贵人驾临。谁都未曾想到,竟是个遭遇海难,被潮汐卷上岛礁的道士。将近两百年了,我没记错,是两百年前。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两百年”相命绞尽脑汁去折算,这人界两百年,与炼狱时光的更换,却始终得不出个结果。按着那些高人的指点,他越来越觉得各自一套的说辞,根本不管用。见相命在一旁喃喃自语,姑苏莫接着说道:“本来内乱之时,无人顾得上那道士的死活。任由他在岸边躺了三天三夜。当时正司礼与父王带着一帮忠义之士与内奸殊死争斗。岛外的风暴和暗涌,也被外邦人的妖术所破,大量的船舶朝着岛礁驶来。可是不知何故,那些船舶本来近在咫尺,父王都准备与子民们共同赴死,不愿沦为阶下囚。不料,那些船舶如泡影一般,瞬间消散在岛礁周围。后来出海的人说,海面到处浮着尸体和船舶的碎片。从那以后,百鸟国内奸没了外援,被父王和正司礼所领衔的军队给铲平。而父王也在那一战中身负重伤,临终托孤,命吴伯监国,替我姑苏家打点国事!”
“原来如此,难怪那吴伯这么大脾气。不过,我倒是没听到关于那道士的事情。还望姑苏国主能讲的详细点!”相命很是客气的说道。在他看来,那些外援,怕是被道祖施展的什么法术给引入了暗涌之中,或者是道祖破了对方的妖术,让这岛国四周的天然屏蔽得以恢复功用。
“道士在国乱平息之后,便从岸边爬了起来。我亲眼看着他起身,舒展筋骨。仿佛岛上大战,他在那里酣睡一样。起先,正司礼命人将这可疑道士抓起来。不料,岛国接连七日暴雨,岛外海浪,几乎要将整个湿地吞没。正司礼祭天,这才得知自己触怒了天威,故而将道士放了出来。那道士的态度,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傲慢的。让我替他宽衣沐浴,让正司礼替他穿戴。总之,我国的国礼,全被他一个人独享了!”姑苏莫言语之中,并未流露愤慨之情,反倒是一片感恩的神色。相命则是听着好笑,三清老祖的性子,这么整也在情理之中。
“那我这有缘人,也是那道士说的?”
“非但是他说的,两百年后的今天,正是那批示的日子。故而,你一现身,我便感觉惊异。若是那道士真能预知两百年之后的事情,我早该将这百鸟国的国运问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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