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亮,城门也刚刚开。何老爷连夜赶路来的京城,城门一开,他就往萧侯府赶来了。也是巧事,昨儿他先派人送了信来侯府,因张小晚去宫中赴宴,正巧被如意看到了,如意便去了城外等何老爷。如此一来,便一同回府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具身体的本能,张小晚在见到何老爷后,就感觉格外的亲近。
张小晚刚刚和萧盈叫嚣着要和离,秦大娘和何老爷就来了,这让萧盈不得不怀疑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张小晚心中大喜,心道,秦大娘和何老爷来的正是时候!对何老爷道:“舅舅,甥女不孝,本来舅舅连夜赶来京中见甥女,甥女应当好好伺候舅舅。可是,甥女适才已经和侯爷商议和离之时,一时没有下榻之地,只能对舅舅失礼了。”
昨天如意将张小晚这些年受的委屈都跟何老爷说了,张小晚本来还怕何老爷会不同意,虽然和离跟被休是两回事,到底是成了下堂妇。没想到何老爷当即道:“小晚,这些年都怪舅舅没关心你,让你平白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也早该和离了,我那姐夫留给你的嫁妆都够你好好过下半辈子了,何至于在侯府受这等窝囊气!连一个家生子出生的妾室都敢在你的头上撒野!”
张小晚看着何老爷那圆滚滚发福的身子,越看越觉得喜气!张相夫妇晚年才生了她一个女儿,这个舅舅的年纪也实在不小了,论年纪是能当张小晚爷爷的人。张小晚越发感激他一个老人家连夜赶路,兴许就是为她讨一个公道来的!
“何老爷,本侯从未听说过嫁妆之事。”说到这里,萧盈就有些不屑,心道,张小晚当年可是一穷二白进的府,身份还是奴籍呢!
何老爷也不需要萧盈叫他一声舅舅,端看他现在的态度,就知道自己的甥女这几年来过的的确很不好!何老爷久经商场,早就练就一双看人的火眼金睛,心道,姐夫遗产的事情,萧盈这个黄毛小子兴许不知。他冷哼道:“侯爷何必将话说的太过于圆满?我姐夫堂堂百官之首,家中岂会无半点资产?老侯爷围剿土匪那一年,不知侯爷几岁了?侯爷可知道当年老侯爷从土匪窝里剿出多少东西?又有多少是属于张家的?”
此事,张如锦是略知一二的。不过因何老爷是外人,萧盈的一干妾室都退下了,因此不曾听见他们的对话。只张如锦在后院一个人暗暗焦急,她如今目的没有达成,老夫人没有死,那么萧盈也没必要守孝三年,不得娶妻,张小晚那贱人此刻提起和离一事,莫不是因为张小晚料到她争不过自己,所以想要玉石俱焚,将正妻的位置让给龙福玉?
这么一想,张如锦又觉得,原来张小晚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大堂之内,秦大娘道:“侯爷也不必着急。是小晚丫头的东西,就是她的,谁也拿不走。侯爷当时年纪小,不过我想老夫人应该是知情的吧?哦,对了,不知老夫人身体如何了?”
萧盈脸色不佳,全是因了还有教养在身,才将将压下心中对张小晚的怒火。
没多时,下人来报,老夫人醒了。萧盈又要送客,可张小晚哪里肯依?她只知道快刀斩乱麻,她已经是一刻都不想在侯府待下去了!张小晚道:“侯爷,既然老夫人醒了,那么当年的先父的资产一事,也合该有个眉目了!”
萧盈见张小晚得寸进尺,怒道:“张小晚,凡事都该有个度。适才你胡言乱语,本侯也不和你计较。你带着何老爷去客房休息,此事便揭过了!”他此刻不能休妻,否则,梁王府和母亲定会逼着他娶龙福玉。龙福玉他是要娶的,但还不是现在,至少他要先安抚好锦儿,要顾念锦儿的感受。
“萧侯爷,你以为我在跟你玩心计吗?胡言乱语?我的时间也是很珍贵的,陪着你们唱了一处大戏,你以为我乐意?!”张小晚道,“还是侯爷你私吞了我张家的东西,害怕说出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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