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很奇特,四面俱是坚硬的石墙,头顶是铁栅栏,微弱的光线从上面泻下来。
张婳在地牢里走了一圈,对着四面石墙敲敲打打,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想逃走是万万不可能的!不由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暗想:老妖妇若想杀她,大可以命人将她从假山上推下来,造成意外坠亡岂不是更省事?如今将她关在地牢里,很明显是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慢慢地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老妖妇的手段,张婳心底打了个冷战,现在只能祈求朱祐樘醒来后发现她不见了,会来寻她。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尽量让自己活得久一点,等着朱祐樘来救她!
“哐啷”一声,似铁门开启的声音,上面响起一阵脚步声。
铁珊栏上方出现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庞,满头珠翠环绕,华贵逼人,正是徐娘半老的万贵妃。
“张婳。”万贵妃杀气腾腾地叫道。
张婳一骨碌地爬起来,福了福身子,笑盈盈地道:“臣媳给万娘娘请安!”
万贵妃冷冷地哼了一声,讥道:“沦为阶下囚还能笑得出来?莫不是吓傻了?”
张婳叹了一口气,故作糊涂地道:“婳儿不知哪里惹娘娘不快,令娘娘将婳儿关押在此。”她迅速地酝酿了一下感情,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娘娘要打要骂,婳儿绝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求娘娘看在婳儿年幼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婳儿一回。”
“少在本宫面前装委屈扮无辜。”万贵妃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冷声道,“你对朱祐樘可真是情比金坚,被几十名武功高强的刺客追杀,也不肯丢下他独自逃生。”
张婳一脸惊愕,清澈的双眸充满无辜,十分委屈地说道:“万娘娘,我们不是说好了。臣媳想办法抓住太子的心,等他全心全意地信任臣媳,臣媳再去书房盗信么?”
万贵妃怒火中烧:“你还有脸说?本宫费尽心思将你扶上太子妃之位,你却忘恩负义,破坏本宫的好事。”
张婳眼睛睁得极大,装作万分惊讶地以手掩唇道:“难道那些刺客不是娘娘安排他们配合臣媳演戏么?娘娘,您若事先通知臣媳,臣媳就不会犯这种错误了。”说罢连连跺足叹息,一逼追悔莫及的模样。
万贵妃冷冷地盯着她,不屑地道:“你以为本宫还会相信你的花言巧语么?”
“万娘娘误会了。”张婳满脸紧张,指天发誓地说道,“臣媳对万娘娘忠心不贰!臣媳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赢取太子的信任,以便早日助娘娘完成大计!”
呃,小命要紧,该表忠心的时候还是要表忠心!
万贵妃怒道:“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么?一次又一次地受你愚弄?”
“臣媳不敢!”张婳立即跪下,泪流满面地道,“万娘娘,您再相信臣媳一次!臣媳保证一定能偷到太子的书信。”
呃,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脱险,下跪,哭饶又算什么?
万贵妃“嗤”的一声冷笑,讥道:“本宫有一颗比你更听话的棋子,还要你作甚么?”
张婳心“咯噔”一下,看来老妖妇杀意已定,任自己如何巧舌如簧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万贵妃锐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刮过她面庞,恶狠狠地说道:“敢和本宫作对,本宫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转首望向身后的汪直,命令道,“放水!”
话音刚落,一阵“轧轧轧”声响起,冰冷的水“哗啦啦”地涌入铁栅栏。
张婳惊呼一声,忙缩到角落里,心下叫苦连天,太子啊太子,你到底有没有发现我失踪了?
“想等朱祐樘来救你?”万贵妃轻蔑地笑了笑,冷冷地道,“本宫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此处水牢位置隐蔽,朱祐樘即便找到,至少也要三天三夜。你觉得你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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