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么?”
张婳心下问候了她祖宗十八代,长叹了一口气,伤心欲绝地说道:“臣媳对娘娘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娘娘不相信臣媳,臣媳无话可说。”
万贵妃冷笑道:“忠心也罢,假意也罢,你还是留着对阎王爷说。”
张婳叹道:“万娘娘,臣媳好歹是父皇亲口册封的太子妃,若莫名其妙地死了,父皇必会下令彻查!若因臣媳之故,使娘娘与父皇心生嫌隙,岂不是因小失大?”
“这个不劳你担心!”万贵妃冷冷地一笑,“蒋娉婷因妒生恨,设局杀了你!这个解释皇上必然深信不疑!”
张婳心头一跳,紧张地问道:“娘娘已经杀了蒋娉婷?”
“死到临头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娉婷已经死了么?”
万贵妃冷冷地道:“等你死后,她自然会‘畏罪自尽’!”说罢,拂袖离去。
又是“哐啷”一声,铁门重重地关上。
水哗哗哗地直灌而下,片刻便已漫过脚踝。
张婳欲哭无泪,太子啊太子,你再不来救我,我可要被水淹死了!
双脚浸在冰冷的水中,张婳冷得直打哆嗦,抬头扯着喉咙喊道:“救命啊!有没有人?”
四周一片寂静。
呃,连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看来此处真的十分隐蔽,即便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
水已经漫过膝盖,过不了多久便会漫到胸口。
张婳皱眉望着越涨越高的水面,沉下心来,思索对策。此时此刻,她只能自救!
朱祐樘一定已经发现她不见了,此时定在四处寻找她!
无论无何,她一定要撑到朱祐樘来救她!
张婳抬头望着离她有一人高的铁栅栏,思索了一会儿,心中已有了主意,解下腰间的丝绦,又取下簪在发髻上的鎏金菊花簪。
这支鎏金簪子是昔日在延祺宫时沈兰曦送与她的,虽不值几个钱,她却舍不得扔掉,一直戴在发髻上。
张婳将丝绦一端牢牢地绑在鎏金菊花簪中间,然后握紧丝绦将鎏金菊花簪用力向上一抛。
“铮”的一声,撞到铁栅栏复落下。
向上抛,落下,再向上抛,又落下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张婳累得满头大汗,双臂早已酸痛不堪,却不敢停下来。
时间就是生命!
此时水已经漫到腰部,张婳半个身子浸在冰冷的水中,冷得瑟瑟发抖,再次使劲地抛起鎏金簪。
“铮”的一声,鎏金菊花簪终于穿过铁栅栏,横亘在两根铁杆之间。
张婳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靠着墙壁休息了一会儿,待水漫到胸口,将丝绦的另一端系在腰间,双手抓着丝绦慢慢向上爬。
幸好鎏金簪十分坚硬,可以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若换了赤金簪子,她这个法子就行不通了!
张婳爬到上面,抓着铁栅栏,背靠着石墙,大喘了一口气,望着脚下的水面,暗自焦急,虽然可以再多撑一段时间,可朱祐樘再不来,她真的只能被活活淹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再一次地漫到胸口。
张婳感到阵阵窒息,脸趴在铁栅栏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整个身子浸在冰冷的水里,早已失去了知觉,整张脸冻得青紫,靠着顽强的意志,不让自己晕过去。
哗哗哗,冰冷的水不停地流入地牢,渐渐漫过她的脖子,嘴巴,鼻子
朱祐樘始终没有出现!
须臾,冰冷的水将她湮没。张婳陷入一片黑暗,意识渐渐模糊。不知道是不是她出现了幻觉。她好像听到有人狠狠地撞开铁门,听到有人用利剑劈开铁栅栏,感觉到有人将她从水里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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