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云怔在原地,半天忘了动作,只是牙关颤抖。这样的郑子清太可怕了。
“青林,收拾东西,这院子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我们还是离远些得好。”
郑子清不说一个脏字,照样能让人气得半死。郑天云已经完全气傻了。
青林笑笑,上前:“是,姑娘。”
随即,在所有人呆愣之时,郑子清堂而皇之地便走了。
人都走远了,郑天云还惊魂普定地傻站着。
“姑娘。”郑天云的掌事妈妈钱妈妈上前小声地唤着。
郑天云如梦惊醒,随即连连大骂:“贱人贱人贱人。”
钱妈妈一边抹汗,一边劝道:“姑娘,息怒。”
“息怒?好啊,我正好有怒没地方撒。”狠辣的丹凤眼一挑,落在那个叫承玉的丫鬟身上,“刚才你居然敢不听我的话?”
承玉双腿一软,跪地求饶:“天云姑娘饶命,奴婢c奴婢不敢。”
郑天云看也不看一眼,满眼的狠辣之色:“给我掌嘴,我没喊停不许停。”
“天云姑娘不要啊,饶了奴婢吧。”
承玉重重磕头,脑袋都磕出了血,一边的丫鬟妈妈们都面面相觑,一时没人上前。
郑天云一声暴喝:“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掌嘴。”
承玉瘫软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啪!”
“啪!”
“”
一巴掌接一巴掌,响声与尖叫声从听风筑里传出来,知道天黑还未消,路过之人,无不摇头感叹:最毒妇人心啊。
一天的时间,这听风筑新来的主子暴戾无常c手段狠辣便在府里传开了。
几个烹茶的丫鬟,路过听风筑自动绕道走了,等到离得远了,才敢做声说话。
“承玉真倒霉,还好,我没分到郑姑娘的院子里。”
“这个郑家小姐,好生狠辣,你没瞧见承玉,整张脸都给打烂了,怕是以后都恢复不了了。”
“这手段,比六姨娘还还狠,以后府里有的闹了。”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七少爷怎么把这样的泼妇弄到府里来了,以后都不得安生了。”
“一个六姨娘就够让人头疼了,这个郑家小姐却是个更狠的主。”
“小声点,可别叫那位主子听去了,不然承玉的下场可就轮到我们了。”
“说得是。”
“快走快走。”
“”
两个丫头走远了,声音才散去,后面的回廊里,六姨娘一行人走出来,想来是听到了,只见六姨娘脸上似笑非笑,像只看见猎物的野兽。
“张妈妈。”柳芷琳缓缓走着。
张妈妈上前:“是,小姐。”
每次六姨娘柳芷琳这个语气与张妈妈说话,那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张妈妈不禁猜测,是不是那个不知死活的郑家小姐。
六姨娘却神情含笑,不见愠恼之色:“给我说说这郑家小姐。”
“这郑家小姐原先是七少爷的未婚妻的,一年前大婚,郑家小姐却逃婚了,郑家送来了个冒牌货,本来七少是不喜这个骄纵狠辣的郑家小姐,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又给带回来了。郑家小姐着实是个狠辣的主,才进府几天,懂不懂就打骂,相继弄死了好几个丫头了,也不知道这郑家小姐与那个青姑娘有什么渊源,郑家小姐似乎恨极了那青姑娘,每每都刁难辱骂。”
哎,张妈妈摇头,这郑家大小姐,当真没脑子,真当这叶府是她郑家的,这般到处树敌,不知死活。
柳芷琳思忖了片刻,又问道:“七少爷那里是什么态度?”
不似郑天云的莽撞刁蛮,论起深宅斗法,柳芷琳才是个个中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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