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公主真是越长越漂亮了,五年不见,居然出落得这般落落大方,这美貌真是让臣妾好生嫉妒呢!”
惠妃得了皇上的肯定,又见皇后吃了哑巴亏,心里舒畅,不自觉地上前两步,谁知皇帝怀里突然探出一只狐狸头,一双眼睛阴森森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得一声惨叫,吓得倒退了两三步,却踩到了裙摆,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云靖帝与皇后都被这身尖叫声躁得烦了心,云靖帝皱了皱眉,对跌坐一旁的女子毫不怜惜,亏得徐公公叫人来扶起了惠妃,却还是免不了被皇帝训了一句,“惠妃,朕的养心殿,可不是你的杨柳宫。”
这畜生,这畜生!惠妃柳如沁暗暗咬了咬牙,八年前,云晚妆也是唆使这畜生抓伤了她,还差点毁了她的容,使得她休养了许久,连皇上都因此嫌弃她,差不多大半年没有去自己宫里,若不是自己精心设计了一番,想必现在的惠妃,都早已被人遗忘了。
见皇帝怒气在前,惠妃只得按下了眼中的恨意,低垂着头,惶恐地行礼道:“臣妾臣妾胆子惊扰皇上,请皇上恕罪!”
“妆儿,吓到你没有?”云靖帝毫不理会惠妃,反而转过头问向旁边的云晚妆,一脸宠溺,那神情,竟是她们从来没有从皇上脸上看见过的。
她们一直以为,皇帝性情较冷漠,虽对皇子c公主好,却从没有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宠爱过这些孩子。结果,她们从云晚妆这里看到了,时隔五年的恨意,无不再次燃烧了起来。
而立在一旁的惠妃,除了恨意,心中更是有一丝惶恐。
当年她因芥蒂清浅在自己落魄时的救助,而这个救助却在她得宠后成了她的一块心病,因此常常去找清浅的茬。而那时,她太过自信,以为帝王的宠爱会长久,有心机的妃子无不挑唆着她去,她当时胸无城府,无不以为那是大家都看不惯清浅对自己的手段,才会站在她这一边。
现在想起来,当时所有人都没有站在她这一边,她们都在隔岸观火,等着那把火烧了自己。
所以清浅去世后,最先受到皇帝打压的,就是皇后和她。
现在想想,那时云晚妆虽却还是敏感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敌意吧,所以在自己去了清浅宫多次后,她就唆使了这畜生来咬自己。
这畜生想必也认出了自己,刚刚才会那么吓人。惠妃心有余悸地深呼吸几次,才将那股惶恐之气压了下去。
可是现在让她惶恐的,是云晚妆。
她如今位同于太子,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皇后都不敢动她,若是她还恨着自己,那自己日子一定不好过。云晚妆若在后宫用手段来对付自己,自己还不怕,毕竟她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自己在这深宫里这么久了,手段还怕比不过她吗?
她更希望她暗地里多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倒打一耙,把她的丑恶添油加醋地揭露在所有人面前,就算皇上再宠她,也不可能保得住她。
可是自己最担心的,还是云晚妆不用手段,直接在皇上面前,就这么毁了自己,那样的话,她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父皇,我没有事。是果子淘气了,还请惠妃娘娘不要介意。”云晚妆讶然,没想到果子居然还记着惠妃当年对母妃的挑衅,一回来就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旧人再见,她是还有些介意惠妃当年对母妃的敌意,毕竟那时候的母妃是快乐的,却在每次见过惠妃后,都会不开心一段时间。那时候自己心想,若是自己长大了,一定会保护好母妃,不再让坏人欺负她,相反的,她要欺负回去,让别人再不敢小瞧自己。
可是如今见惠妃这样,父皇斥责起她来毫不念情,想必对她也没有什么情吧,一个在后宫挣扎的女人,这些年想必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她又何必在两人心中都再激起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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