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招下来,慕荭俏就处于劣势了,她看了眼已经被那魔剑刺中的肩膀,此刻正环绕着黑气,很快地,黑气就向内渗了进去,进去的那一瞬间,她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却也来不及多想,紧紧地抓着凤翎鞭,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接住了祭荼又迅速刺来的一剑。
“噗”慕荭俏眼见着祭荼一剑刺过来,已经躲不开了,做好了被他杀死的准备,却见他从容地将剑放回身后,只给了她一掌,她被这一掌打得飞了出去,径直掉进了凤墟山的水潭边,吐出一大滩血来,立即就染红了身边已经变浑浊的水。
慕荭俏狼狈地撩开脸上披散下来的秀发,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泥淖,一抬头,就见祭荼站在自己不远处的水潭中央,并未踏进水里,手持干将剑,悠悠地在水上朝她走了过来,干将剑划过的那一条线,立即像沸水一般,汩汩地响了起来,仿佛在唱着一曲哀歌。慕荭俏咬紧了牙,看着祭荼那恶狠狠的眼神,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似乎要将她撕碎一般。她突然想起,当年凤墟山上,祭荼虽然挨了凤翎鞭,却也是这般神色,一步步朝她走去,就像来索命的恶鬼一般。
慕荭俏头一扬,嗤笑道:“祭荼,要杀就杀,反正杀了我,云晚妆那贱人也回不来了!”
“嗤啦”一声,慕荭俏清楚地听见利剑划过皮肤的声音,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干将剑上仅有的一滴血还未滴下来,就消失不见,想起干将剑吸食计都血液时的疯狂,她瑟缩了一下。
可是她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缓缓伏下头,就看见吹面上清楚地显现出了自己的倒影,水面上倒映出一个女子的脸颊出来,那脸颊的左边有一道伤口,从眼角至嘴角,深入骨髓,甚至都可以清楚地看见骨头和血肉,森森地散发出一股寒意,慕荭俏这才感觉到钻心的疼痛袭来,她又不敢去碰那伤口,想起自己一张漂亮脸蛋,如今竟变成这个模样,慕荭俏又急又气又疼,只仰天大叫,“啊”
原来祭荼出手迅速,干将剑又过于锋利,慕荭俏一时半会儿竟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她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发生了什么,几百年未掉过眼泪的她,泪水猛地汹涌而出,那眼泪划过伤口,却又立即被吸食干净,很明显是干将剑的剑气还存在于她的伤口里,慕荭俏这一声惨叫声经久未断,很快就有哭声附和着她的惨叫声响起,祭荼扭头看去,姑苏突然现身,脚一踢,就踢过来一个麻布袋子,那哭声就是从这袋子里传出来的。
祭荼皱了皱眉,随即又笑了起来,姑苏看了眼笑意未达眼底的祭荼,躬身行了个礼,又消失不见了。
“知道为何我没有杀你吗?”祭荼嘴角的笑意不减,阴测测地看着慕荭俏。
慕荭俏被祭荼的声音拉回了神智,抬起头看向祭荼,她的眼眶此刻也是红的,却不如祭荼那般艳丽,可眼神里的恨意,却像一条毒蛇般,直直地朝着祭荼而去。她的唇被她紧紧地咬着,哽咽了好几声,才停止了眼泪,咬到唇都出了血,一双红唇更加蛊惑人心,才松开了贝齿,道:“祭荼,我知道,你想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
祭荼抿了抿唇,点点头,赞许道:“是啊,慕荭俏,如果你当初能有今日这般聪明,也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不,我一直都很聪明,否则怎么会将云晚妆那个贱人逼到魂飞魄散,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呢?”慕荭俏偏着头,嘴角也挑起一丝笑意,衬着那道还在流血的伤口,整个脸看起来异常诡异和狰狞,她太了解现在的祭荼了,她知道怎样才会彻底打垮祭荼。
只有云晚妆,活的云晚妆能够让祭荼为了她去死,死的云晚妆能够让祭荼生不如死。
既然她已经落到祭荼手上了,那么无论她如何求饶,祭荼都不会放过她的,既然如此,她慕荭俏为什么要低下她高傲的头颅,向这个卑劣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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